说到这里他有些愤愤,“弟还挨了几个拳头,真是,弟这是招谁惹谁了?!”
本以为是杀人越货的场面,哪里想到竟是这般。呵呵,丈夫一把年纪不服老,床上的妾室喊得跟烫了毛的猪一般,真是玩儿的独辟蹊径啊!他甘拜下风,不服不行!
她斜睇了一眼面前之人,满脸秽相,眼色浮荡。先莫提将来嫁不嫁一事,光是今儿,该如何应付?要说这猪妖只是想瞧一眼她,说两ä句话,绝不会欺辱她,这话鬼都不信!
抱着膝,蜷成一团,她抖着唇,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仰头望着天道:“为甚么旁้人都能ม得到父母疼宠,偏偏我就要被卖到เ这吃人的地儿?娘,女儿想你,女儿好想去天上找你啊。”
两文钱一串ธ,统共卖了一百多串,绿莺欣慰地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累的胳膊,收了摊子。
她痴痴地望着那张闭着眼仍不减冷肃的脸,轻抬素手,小心翼翼地触了下他的剑眉。见他未醒,便大着胆子顺着眉头往下摩挲。
那ว鼻坚而挺、那唇厉而抿、那脸薄而深、那发直而硬,她感受着掌下温热,想起昨夜恩爱,心里隐隐泛甜。
须ี臾,她收回手,攒眉叹了口气。
刘家太太昨儿将她仍给那虎狼朱员外,虽说佟大人承诺她不会再被那猪妖侵扰,可谁知刘ถ太太会不会再让她嫁给旁的不堪之人?主仆这么些年,就算养的是猫儿狗儿也能ม生些怜惜啊,何况她是个ฐ活生生的人!
刘太太如此狠心绝情,她是不想再回刘家了。
不知这冯大人会不会给她个名分,若真能得他眷顾,既能成全她作为女子的从一而终,又能ม脱离刘家那苦海。
她有些忐忑,他肯要她么เ?若喜爱必是会罢。可他喜爱她么?她忖了忖,羞答答地扯起帕子,她猜应是喜爱的罢,不然又怎么会闹了一夜。
下床时好悬没跪坐在地,这哪还是自个儿的腿了?绿莺小心地扶着床沿立起身,回头瞧去,还好没吵醒床上之人,这才放心去梳妆。
冯元翻个身往旁้边一搂,竟扑了个空,睁开眼一瞧,天光大亮。
“来人。”
“奴婢给冯大人请安。”推门之人端着面盆,正是绿莺。
冯元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私下里就莫要唤大人了,甚么เ时辰了?”
“是,回冯爷话,已是巳๑时了。”
瞧她双腿外撇,步子怪异,冯元先头还有些莫名,待想通其中关窍后自得一笑,“爷起先还以为身姿ู圆润即是你的妙处,没成想你的销魂之处原不在明面上,可非得是掀了衣入了榻才能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