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平眼睛死盯着鹅毛做的鱼漂子,野草开的的小花旁边的鱼漂子轻轻动了一下,有鱼在啄钩。鱼漂子向上轻轻地动了两下,过了三秒钟็,就突然浮起打横漂在清翠的水面上,张春平手一沉,知道鱼上钩了,拉出水面一看,一条鲫鱼被鱼线吊着挣来挣去,在太阳的照耀下鱼鳞的银色光芒一闪一闪的。
张春平找得满头大汗都没找到,知道肯定是肖波扔的,他老说张春平是香港脚。
这么一想,张春平看书就更加看不进去了,他决定到街上逛逛,一出校门,就闻到了股肉汤香味,从学校对面的馆发出来的,张春平摸了摸口袋,只有五毛钱,他吞了吞口水,朝街南边走去。
张春平那个激动,整个身子都打起抖了,他把球拍往肖波怀里一塞,就跑过去了。一边跑,一边想,一会我怎么跟李老师说话呢?他还从没想到เ李芸会单独这么喊她,当然,梦里倒是有过比这更香艳的事儿。
“没事,不要怕,是猫子。”
说没有好处,起码瞌睡虫被肖波赶跑了。
张春平挣脱双红的手一把扎进水里。
民兵二话不说就把木生摁在地上,一棍子下去,老头一声惨叫。
双红接过来拿在手里闻,说:“好香啊。”
贵生和四喜笑作一团。张春平顺ิ着水库大堤往家里跑,风在耳朵边吹得呼呼直响。
张春平被双红押出教室,自己很自觉地在操场边捡了一块红砖头,把砖头侧立着放好。
双红仰起白净的脖ๆ子,说:“平平哥,坐下吧,我想跟你叙下家常。”
边说边拍拍她已帮张春平垫好的一张塑料袋。
听到这话张春平略๓微有点失望,他挨着双红坐下。
“平平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张春平眯起眼睛笑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又不像你,有个当书记的好爸爸。”
“唉,张春平也只是个代课的,不晓得几时就会被下回来。”
“哟呵,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平平哥,你最近心情好象不是蛮好哦。”
“好不好无所谓。”
“你不准备再复读一年啊。”
“复读有什么เ用,我没得那ว个兴趣了。”
数理化不好,再复读也不行,张春平知道自己的弱势在哪里,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张春平这个人就是很要面子。
“我前两ä天听我爸爸讲要是我要是个男伢就好了,可以把我弄到เ镇政府上班,他们那里现在缺个通讯员。”
“通讯员是搞什么的?”
“跟着领导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