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天后又道。
我胡思乱想间,天后凝手运气于掌心结成一个红褐ຈ色的十字拍向我的腰际——准确地说,我腰际的乾坤袋——哎呀呀,情杀呀!我想好了标题了,《王母娘娘啊你痛下杀手为哪般?》,问题是《天庭快报》敢不敢登呢?
“啊!!!”我清清嗓子:“……有没有人啊……人啊……人啊……随便谁出来一下……”
“我为什么不能来?”妖桃蹦跶到我的肩膀上,大摇大摆地左顾右盼,甚至伸了个懒腰。
“啊?”我被月宿拖拉着,在地上留下一行跌跌撞撞的足迹。那都是无声的控诉呀!控诉没有风度的男ç人!
王三叔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最后高兴地拍拍我的肩膀:“好吃就好。”
我懒得理会这一点,跟在长离身后进了瀚海听风,长离关了门,嘴里念念有词,我听外头叩的一声,知道外头那个大锁锁上了,心里不由奇怪:“你干嘛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月宿警觉地看着我:“怎么了?”
睡过去之前,我迷迷糊糊地想着:那些人是谁呢?我连那些人都不怕?这话从何说起?我明明——明明什么都怕。
天权一下子被这句话噎住了,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不动,极安静的山林里马的鼻息听起来格外吵。
“你还记得路吧?”天权打开马厩的栅栏,牵出一匹马来:“骑马总是快过走路的。”
青枝。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四处张望。这个闪烁着荧光的黑暗空间,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捉妖?”
我撇撇嘴:刚才那么เ激动地围上来看,结果桃子一说话,又没人敢看了。
店小二摸摸头:“那位公子也是先天宗的弟子吗?”
鱼羊领着我往东边走:“前头就是盘龙镇,那ว里有家福临客栈倒还算干净。”
盘子大仙接下来的话更加惊骇,差点害我咬到舌头。
“真的!”鱼羊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你刚才的颜色越来越淡,几乎都要透明了……”
“……”
“没有。我只是在想……”
长离摇摇头:“我在这里站着,等她们散了。”
杨戬摸摸我的头,就像摸一只波斯猫:“我是月宿的师父,他的心事,我自然知道一些。”
“你有没有试过被一万道敬仰的目光注视的感觉?”
——说起来真耻辱,自从人间回来,我老鬼鬼祟祟地觉得鱼羊其实在暗恋我!搞不好他暗恋了我好几十年最近才鼓起勇气和我说话,那ว次偶遇也不是什么偶遇是他设计好了在等我……我当然也知道这么无边无际的幻想是非常恬不知耻的,但就是没法控制自己。也许是月宿给我的冲击太大了,结果我开始怀疑我身边的每一个雄性——太危险了,再这么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