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由命。”乾毅颓败地笑了笑,“等再过三四年,就找个人结婚,然后生子,尽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心里有事,堆积到เ一定的程度,一定得说出来。不然,心会越来越累。”乾毅一直搅动着未喝一口的南山。他把勺子靠在了杯沿上,抬头望着对面瞬间黯然失色的女人,“赵晟,说出来吧,心里会舒服些。”
五年前,乾ດ毅不辞而别,只留给志深一个冷漠的背影。
还是无法介怀他心里想着别人,哪怕说出心口不一的话。
乾毅不顾手背上插着针头,慌不择路地抱住了欲要离开的人,“陪我一会。”算是我求你。什么เ埋怨,什么เ仇恨,都罢了。
志深的腰顿时一滞。乾毅手背上的针管回流了红色的血液,在透明液体的映衬下分外刺๐眼。
他还是没改,如同从前那样,抱着自己的腰牢牢不肯松手。
志深仰起头,怅然地望着白色墙壁上的“请勿大声喧哗”字条。算了,他心里有别ี人又如何。只要他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我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回转头,他抬手擦掉了额头上的雨水。轻轻地,像是哄孩子睡觉的父亲,拍打着乾毅的后背。
罢了,罢了。
他低头亲吻着乾ດ毅的头顶ะ,眸光柔软了下来。带着妥协和失而复得,他紧紧地反手抱住了乾毅,像是要把乾毅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冰冷的唇覆在了乾毅温热唇上,粗鲁地向乾毅索取五年的补偿。红舌侵占了乾毅的领地,霸道地享受着被侵略的土地。一遍又一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也曾像我这样抱着你吗?他也曾像我这样吻过你吗?他,对你好吗?
嫉妒就像荒草,一点野火便会狂烧起来。
纵使做出了退让,他还是嫉妒。
一想到看到的照片、听到的录音,以及在英国亲眼目睹的画面,他忍不住不去想他们做出的苟合之事。
我在你心里究竟占据多少份量?有一半吗?
在药水的作用下,乾ດ毅躺在志深的怀里沉沉睡去了。志深靠在病床头,温柔地抚摸着乾毅干净利落的短发,眼底的柔情满的都快溢了出来。
吊了两天的点滴,乾毅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志深每天早上都会早早地熬好小米粥,亲自看乾毅吃下,才去t大或者公司。最后一瓶点滴打完之后,志深命令地说,“从你那搬出来,住到我那ว去。”
那夜的画面始终会不自觉地出现在他脑海ร里,挥之不去。他不确定,当他走到小区门口,看到那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