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听说以后长不高了？”齐骧问的时候，眼睛里都是血丝。
“什么怎么样？”齐骧反问。
回来路上他瞄了一眼棋局，把盖子拧开放到了齐骧面前。
齐骧惶惶然回过神来，发现芮忱正漫不经心地挑着饭盒里的菜，问，“你不吃茼蒿？”
芮忱双脚浸在水里，和庄亚宁一起笑着跟叶骞说加油，惹得黄重阳瞪直了眼睛，“这两个喜新า厌旧的！”
芮忱若有所思地捏了捏有些发酸的后颈，才要说什么，便看到曹江雪走了过来。
这是从来未有过的。
闻言芮忱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坐回沙发深处，考虑了一下，窘促地笑笑，说，“所以你想要当医生，帮助那ว些像你妈妈那样的人？”
眼看就要元旦，天气一天比一天更冷。没有暖气的中ณ部ຖ城市，寒气从地底下渗上来，冷得人稍有不慎就要打一个哆嗦。
齐骧惨淡地笑，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意，老神在在地说，“也是，喜欢的话，就会盲目信任。”
下棋的几个人看到他这么เ风风火火地离开，又都沉默了下来。良久，庄亚宁中肯地说，“芮忱，他就说句玩笑话而已，也道歉了。你们好好相处好不好？”
其实并没有要听钢琴的意思，支走了班主ว任，芮忱颓然坐在医务室柔软的沙发上。半晌，他振奋起精神，把已经凉了的白开水喝了个干净，空杯子递给秦屿，“我还要一杯。”
芮忱忽然想起，先前齐骧问起过，同济是不是很难考。当时以为他只是在说他表哥，没有想到还有这层关系。说不定，齐骧是因为前男友才想到要考那间学校的。
他呼呼坐下来，抬眼望着周围吆喝着要求礼让的乘客们，又看向焦急站在走道对面的齐骧。
期末考试考到เ一半。傍晚芮忱把牛奶瓶送还到订奶点，正巧遇上来领牛奶的秦屿。秦屿把瓶口上的锡纸揭开，递给他。
齐骧右手拿着球靠在身上，左手被他塞了一个盒子，一看就是手机的包装盒。芮忱眨眨眼，倒是很惊讶于这件事竟然还有后续。
“芮神，帮帮忙啦！”凌同斌软硬皆施，双手合十趴在桌上求道。
转眼他们就离开了，芮忱拿着那ว只喝空的瓶子，朝同样无所适从的齐骧牵强地笑了笑。
他把衣服都留在盆子里，靠在洗漱间的门口回短信，说了昨天插班的新同学跟凌同斌打架的事情，换宿舍则是班主任的意思。
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休息，班主任让不是这间宿舍的其他人都出来，也让打架的两个ฐ人也出来。芮忱他们才出来，还没说什么，就被催促着回宿舍睡觉。
大概人跟自己喜欢的人说话的时候，语气都会变温柔。芮忱虽然始终不理解凌同斌的形容，但寝室的一位同学也是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