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中再多疑惑,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夏湘不过才八岁而已。夏安再如何目光锐利,也不会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演这样一出儿戏给自己้看。
几日前,大小姐刚刚落水,死里逃生,这次又出了什么事呢?这府里,定是有人容不得大小姐的,只是,敢在老爷面前做这档子事,未免也太跋扈了些。
这不是虐待未成年人吗?
听完事情始末,父亲也沉默了,乳娘垂着手退到一旁,房里的小丫鬟端了茶水过来,轻轻放在三足几上。
最近,她御水的能力愈加稳定,用一团池水裹住水池中最肥那条小金鱼,都能在半空坚持一小会儿了。
“不哭,不哭,祖父不哭,祖父吃这个,甜的。”夏湘从包裹里捡了块花糕送到夏老太爷嘴边,笑得十分讨喜。
先前开口说话的,正是赵姨娘,而柳姨娘走在后头,竟是比那几个大丫鬟还不起眼。若不是乳娘小意提醒着,夏湘还以为ฦ柳姨娘是赵姨娘身边儿的妈妈呢。
她想到了月光下,假山后,那ว个穿着鸦青色比甲的小丫鬟。想到乳娘又不是七旬ຒ老妪,怎么会无缘无故走到湖里去?想到เ那个打哈欠的大丫鬟,想到เ提着灯笼那婆子敷衍的话语,夏天天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
结果呢?被毒蛇咬去半条命,本想快点儿去村里医院注射血清,结果刚走几步,又来了一条。
父亲出门一月有余,回来歇息了两日,教训了一下恶毒的继母,安抚了一下乖巧的女儿。然后,府里开始张罗置办接风宴,为父亲洗尘。
说白了,只是一顿相对丰盛的家宴。
一来,是赵姨娘为了在父亲面前买好儿,希望化解这几日的不愉快,修复一下夫妻间的罅隙。二来,八成儿是赵姨娘屋里那三个瓜娃子嘴馋了。
当然,第二点原因是夏湘自己恶意揣测的。
因着这顿接风宴,夏湘被乳娘催的脚打后脑แ勺儿。她忍不住抱怨:“吃个饭而已,用得着这样麻烦吗?”
乳娘一边帮着夏湘挑衣裳,一边吩咐采莲挑珠花儿。
她心里有些发酸,所以,没有直接回答夏湘的问话。
夫人去了之后,乳娘便把夏湘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虽然乳娘只是乳娘而已๐,可她仍然固执地,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所有人看到เ,即便夏湘没了娘,也不会比别人差到哪里去。
所以,但凡在人前露脸这种事,乳娘都会精心替夏湘打扮,会悉心叮嘱一应礼节,以免被人说没娘教的孩子就是上不得台面。
折腾半天,衣裳๙算是齐整了,荼白衫儿外头罩着鹅黄色对襟儿小比甲,里头系着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