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悚万分,连寒毛孔都张开了。
立时所有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只有陈安,低着头抚弄着腕子,那里,火辣辣的疼,她用力握紧了,那ว痛便增加了几分,她用心感受着,努力过滤掉她们谈话,可陆丽萍的声音,还是钻进她耳朵里来。
她忽然觉得上当了,她挖空心思,想在丈夫和婆婆面前演一出“孝媳和慈母”的戏码,没成想这母子俩技高一筹,来个将计就计,顺手成全了她,让她正经当了一回演员。不然,为什么เ不帮腔,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让这个ฐ丫ฑ头欺负,哪怕是搭个台阶儿,她也就下来了。
她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八仙桌上的一棵盆景上,墨绿的五针松,旁边一只仙鹤昂然站立。她记得是生日时,不知哪位同僚送的,东西并不贵,取个松鹤延年的好彩头罢了。
“就为了这一句话,你把我约出来?”
“是的!”
见鬼了,这么多的门,一道道的,好象铜墙铁壁,可是能挡得了他?早晚有一天,他得砸巴烂了,直接穿墙而过!他嘀咕着。
陈德明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说:“安安啊,爸爸不逼你和然然握手言欢,坐下来一起吃顿饭总可以吧?”
她打小就特别爱吃这些,薯片,虾条,脆饼,之类的膨化食品。
“我给不了你!”
陈安真想为她鼓掌,说得言辞太恳切了,太“语重心长”了,成语用得也好,多打动人心啊。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擦了粉快赶上唱大戏的了!”
陈安呆呆的,呆呆的,看着那个东西,眼前渐渐朦胧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诂。
陈安翻找的动作,也就僵停在了那里——这个动作,对他和她而言,都是头一回,以前,很久以前吧,他只会扯她头发凶她。她瞬间觉得,有种被宠溺、被疼惜、被呵护的幸福和温馨。
他还能怎么说?他表白的还不彻底吗?
“哎哟,头重脚轻的,直犯迷糊!”他干脆转移注意力。
董非正说到兴儿头上:“啊……到了,这么เ快?得了,赶紧ู走吧,安安还被我姑姑审讯呢,可倒好,那丫头跟你一样死活不招,倔得跟刘胡兰似的。”
丈夫有时候忙到很晚,一般会宿在书房过夜。
这是陈德明第二次发火,可这一次与上一次,质截然不同。
夫人瞪了丈夫一眼。
“是,我非她不娶!”
她抚了抚口,千万别出什么乱ກ子,她幸福地平静了这些年、好不容易维持到现在这种局面,她不想功亏一溃。
“她一个人待着更不好受,肯定会胡思乱想。”
“二嫂好!”
陆然妩媚的眼核儿惊悚地一跳,他嘶哑的声线,在昏暗静寂的过道里,有些森和恐怖。
陆丽萍抚了抚口:“阿弥陀佛,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