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那小老头老泪纵横,“我在这灵州城住了快二十年,从未回过南国,哪里来的茶课税!”
除了外袍与中衣,林林总总还有十几件小物散着,只腰带形状的条状物便有四五件。更让纪南瞠目结舌的是,这整套的衣物从外袍至小衣皆是紫色,重重叠叠色的深紫ใ,简直让人觉得晕眩。
暗夜谷位于夜国境内。
慕容岩站在书桌前,右手袖口挽了几道,手里执着笔,他已维持着那个姿ู势动不动,演算了好几个时辰了。
片刻后,他终于停下笔端,凝神片刻๑,“啪”声扔了笔,墨汁拖在雪白的宣纸之上,短短粗粗的道,触目惊心。
“不对。”慕容岩跌回座中,揉着眉心简短的给出了结果。他声音有些嘶哑,人也显得很是疲惫。
推演星宿是件极费心神的事情,夜国只有国师才精通此术,故历任国师阳寿都不长,皆是因为此殚精竭虑,耗尽心神。外人不知,还只道他们是泄露天机折了寿命。
“舅舅,这八字是镇南王妃亲口所述?有没有可能,哪处出了差错?”他放下眉间的手指,看向姚远,眼神略显焦躁。
姚远也是紧皱着眉,思前想后,缓缓摇头,“王妃只有那么个儿子,怎会记错他的生辰八字?她言谈之间对那纪小将军极是关切疼爱,况且我问的也机巧,她是不会说错的。”
“那就定不是他了。”慕容岩甩袖挥了地的纸,狠抿了抿唇,长叹声,“可在暗夜谷时,阿宋与他几番纠葛,而后我夜观天象,的确如老国师所说,那人已经出现了。如果不是纪南,又会是谁呢?”
“殿下,请切莫急躁。”姚远沉声劝他,“如殿下所算,纪小将军的八字与那人只有枚大运未曾对上,此人就算不是他,也该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的确如此。”
“今日王妃虽未着我为那ว小将军把脉,却是旁敲侧击问了不少气血运行之ใ理,想来那纪小将军或是有何痼疾,纪家又不愿为ฦ外人知道此事,所以王妃显得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痼疾?”慕容岩慢声推敲这二字。
“你与他相处这路,可曾发现他有何异样?”
慕容岩思索片刻๑,摇头道:“纪南内力般,轻功稍好,武功路数都是纪家军那套,没什么稀罕。他人很聪明,在兵法布阵上极有天分,只是太过年轻了,心境有时不甚坚定。我发觉不对之后,也曾借机为他把过回脉,现在想来,他体内气血确实有些许凝滞,不如同龄的男孩子那般轻快旺盛,但除此外,没有发现其他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