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从床上一跳而起,就想往华顼的怀里扑。
那时父亲才十七岁,独立撑起偌大一个荣安堂,也亏得他素า来少年老成,虽是磕磕拌拌,倒也勉强撑过来了,守孝三年,在祖父祖母的坟边结庐而居,博得一个孝名,又刻苦攻读,除孝后便赴京赶考,高中探花,名闻天下,次年又娶了母亲方แ氏,夫妻情投意合,恩爱无比,父亲的日子才算过得舒心顺ิ畅,只是深恨荣昌堂的人不顾血脉亲情,害死两ä个妹妹,又气死父亲母亲,因此虽在京中度过数年时日,却一日也不曾踏进荣昌堂半步,就连荣昌堂主ว动亲近,他也一概ฐ不理。
方แ氏被她一番话说得窝心之ใ极,眼圈一红,又是哭又是笑,道:“灼儿乖,娘不累,你看着你睡。”
方氏进了屋,方才显露出一片焦急之色,径直往女儿床沿奔来,口中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落水了?”
都落到了这种地步,刘嬷嬷还在维护她华家小姐的颜面,可是,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人,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华灼想了想,道:“现在还不困,咱们说会儿话。”
七巧便搬了个矮墩,坐到了她身边,八秀爱凑热闹,也跑了过来,自己却不搬椅子,只跟七巧一道挤在矮墩上,两个小丫头都只坐了半个ฐ屁股,歪歪倒倒的。
华灼便笑道:“不要挤,八秀你别抢七巧的矮墩儿,坐我这边来。”
她坐的是榻,本来就人小不占地方,再加个八秀,这榻也仍空了一大半儿。
“小姐,你想说什么เ?”八秀挪了过来,便问道。
华灼想了想,便道:“家中现在是个什么เ情况,你们与我说说。”
八岁时的这次落水,影响极大,但上一世她却是后来才慢慢想通的,除了一些关键事情,其他记忆却模糊了,毕竟八岁的孩子,又能记得住多少事情。
八秀眨巴着眼睛,明显没听懂华灼到底想知道什么,家中现在是什么情况,小姐难道不知道吗?这会儿又问这做什么เ?
七巧却笑道:“小姐才八岁,便要关心家中事么เ?现在学着管家,是不是早ຉ了些?”
她却是误会了,只觉得有些奇怪,小姐自落水醒来后,不但人变得懂ฦ事了,行事说话有些小大人的派头,现在竟又想管家了,真似一夜间长大了。
华灼笑笑,道:“只是随便问问,左右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八秀拍手笑道:“打发时间还不容易,我去拿绳子,咱们来玩翻绳游戏,小姐以前最爱玩这个了。”
华灼忙扯住她,道:“这个我早玩腻了,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