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骜之所以将其视为这五年来发生的第二件大事,乃是因为第一件事‘废立太子’动摇了天下,而这一件事,则动摇了山云书院的根基。
云卬见古骜不正面回答他的话,有些生了气,道:“谬论!”便转过头不理古骜了。
那ว小喽啰赶紧哈着腰问:“若能ม弄来,大哥又能赏我等什么好东西?”
这番举动落在典不识眼中ณ,又令他加倍生气,他知道自己的脾气,比如总是控制不住地喜欢大雷霆,比如不能忍受他人不接纳自己……这时候听人说了‘弃我们而去’这一句,正戳到痛处,典不识当下便怒目一瞪:“……他敢?他若如此,我就把他从山上书院里面揪下来!”
“我心中海清何晏的天下倒是简单,无非是黎庶安居乐业,天子垂拱而治,大臣清正为ฦ佐。”
古骜已阅数日,在心中已条分缕晰地理顺ิ了思路:
古贲微微一怔,心道:“看来,是吉讯啊!”
田柏这时候听闻了声响,抬起目光看了田松一眼,见哥哥推门急切,连步伐都躁动了,就不禁皱眉说了一句:“……大哥你小心些,别冲撞了母亲胎气。”
这日简璞领着斋戒沐浴后的古骜,踏进了山云书院中承远殿。承远殿意蕴悠长,冰壶玉衡倒悬于梁,它既ຂ不像元蒙院那ว般高耸巍峨,又不像议政堂那般威严壮阔,而是坐落在山云书院的西北角,背倚青山,前俯江衢。
第二日一大清早ຉ,古骜着人送了信,便去竹林见怀歆,怀歆一看见古骜,就坐在大石上笑道:“骜兄,议政堂之事,真是因祸得福了。我之前看见云公子慌慌张张跑过去,还有些担心你,可惜我身不遂,不能近人多拥挤之ใ处,否则我也想去一睹古兄的风采呢!”
推开舍门,只见里面亮了一盏明灯,正是田榕正坐在案台边,挑灯看那本阴阳策。见古骜进来了,他这才抬起头,道:“骜兄,你回的好晚,吃过饭了么?”
古骜想了想,心里有了忖度,又问道:“……那你们曾学过的那几本书,叫什么?”
于是典不识从九岁起,就挑起了养家的重担,日日下地种菜,又砍柴换米,夙兴夜寐地劳作,总算把弟妹养活。可惜他天生就吃得多,邻๑里乡亲原本还常接济他家,可后来现他怎么也吃不饱后,便都停住了手,心想:“给自己孩子都不曾吃这么多,那个典家的孩子,怎么一顿就能吃一只小猪?”
古骜道:“书院求学的人,并非都是大姓的。虽然大姓者多,但也有不看出身,看才学的。”
古骜告别了云卬,往简夫子舍中走去,简璞开门一看古骜,便笑道:“昨天睡在哪里的?一身酒气!”
“这么说,他是以画成名了?”古骜问道。
之前怜悯他,珍惜他的……可只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