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邵ๅ萱萱终于忍不住探望往下看去,这一看,就唬得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秦晅的脸色更难看了,不由自主就想去摸一摸脸上的疤痕,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过度用眼的后果终于显露出来了,彻底看不见了。
邵萱萱待要回答,秦晅先开口了,“我们是过路的客商,与同伴走散了,困在这里。”
邵萱萱最终还是放弃了那ว些地衣,老老实实吃了些用雪搓干净的苔藓。秦晅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越看就越觉得有趣。
百分之五十?
早在雪没到脖子上的时候,秦晅就把披风后的兜帽戴了起来,他的身体几乎ๆ阻挡了全部最前面的积雪。
秦晅笑了一下,慢腾腾地走了回来。
这山洞虽然简陋,地方แ倒是大的,这些人很快分散开来睡到。就连萧谨容和秦晅,也都只合衣靠在石壁上。
这么冷的冬天还要驱散暑气,邵萱萱瞪着那条虫子,心想这可是她听过的最娇生惯养的虫子了。
邵ๅ萱萱鹌鹑似的蹲在那里,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恐惧了。
难怪生物课里说,漂亮的蘑菇都是有毒的。
这样娴熟的动作,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秦晅不知为什么就有点嫉妒,他也曾被关起来过,却没有人这样大胆地来探望过他。
张舜瞥了她一眼,没吭声——他其实也很想知道,也不知这位是哪里惹到了太子,突然就被下药,下完药么เ滚滚床单好像也是和好了的节奏,结果从马车上下来,突然就又被关到了这里。
他甚至忘了自己到底在她身上刺了几刀,流出的血到เ底染湿了几层被褥。
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她压根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方式。
方砚无奈地再次出现,邵ๅ萱萱立刻就笑起来:“够吃了吧?”
邵萱萱觉得这里的人确实是很早ຉ熟的,大凡纨绔子弟,多多少少是去过风月场所的,提到的时候,哪怕十几岁的小孩子,也都跟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
邵萱萱在宫人的帮助下洗漱完后,凑到窗前,看着院中积满白雪的枯枝感叹:“好大的雪啊。”秦晅也难得来了兴趣,裹着厚厚的大氅,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到เ门外,甚至还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白色雪块。
屋子里静悄悄的,窗户紧闭着,天光从窗户纸透进来,跟屋内的灯光汇合,将桌案、椅子照亮。
而且,还是王贵妃的儿子。
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而留在屋里的两人,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揣测——
皇后因为她救了太子,看她倒是很喜欢,拉着她的手道:“好姑娘,随我回宫去罢。”
秦晅瞥她一眼:“你近来不都在练习投掷飞石,一点儿进步都没有。”
秦晅讥诮道:“害羞?又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