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是光着脚的。范丞丞注意到他踩在地板上的双脚๐冻得通红，对方似乎ๆ毫无所觉，蹦跳着将他拉至眼前。
“说啊，别吊人胃口。”
双手揉按着太阳穴，蔡徐坤将两ä颗彩色的胶囊和着温水吞咽下去，明胶擦着食道掉落到胃里，在酸液中ณ迅速溶解、扩散。药效一如研究所那帮家伙吹嘘的，先前让他钻心刺๐骨的疼痛瞬间消弭，只有依旧鼓动的大阳穴还在提醒自己这不是一场幻觉。
05
导师皱起眉头看了他一眼。也仅仅是一眼。
“那你昨天也听到我的故事了，关于有人在我身体里面说话的这部分，奇怪吗？”范丞丞在对方แ摇头否定后继续说下去，“我感觉很奇怪，好像你自己被分成两个半身一样。说起来那个声音很耳熟——”他敲了一下掌心，“对了，像小哥哥的声音。他说的话太少，我无法确定。”
“寂寞的小孩总会有这么一两ä个特殊的朋友。”
“我不寂寞。”范丞丞气急败坏的反驳。
“随你怎么说。换个话题，上周蔡徐坤被送去二塔了。”小男孩的声音里充满惊叹，“他可以借助外力进入任何一个人的脑แ海里，是不是很厉害？昨天研究所的叔叔们告诉我，只要我参加实验，就可以变得和蔡徐坤一样厉害。”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像得了糖果一样开心，“我们曾经住在一个ฐ房间，三个月前他偷偷溜了出去，带来了一份实验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我想他不喜欢你出现在名单上，陈立农也不喜欢。”
“农农？”
“蔡徐坤觉得实验应该立刻终止，陈立农不这么想，他说要带你一起离开大厂。离开大厂只有两种办法，一个ฐ是分化成哨兵被塔里带走，还有一个ฐ是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后面那个ฐ可能ม微乎其微。”没有回应范丞丞疑问的打算，小男孩喋喋不休地继续说下去，“陈立农说要等你到เ十一岁生日，他听到叔叔们说你初测时的分化年龄是十一岁。”
“昨天是我生日。”
“不是昨天，是上星期，你昏睡了很久。”小男ç孩歪着脑袋，像是在空气中ณ寻找什么เ，范丞丞皱起眉头，犬类潮湿的舌头令他忍不住发笑。那个ฐ莫名其妙的家伙把目光定在他收回的手上，恍然大悟，“所以它在这里。恭喜你，你已经是个哨兵了。对了，那只狗长什么เ样子？”
“你看不见，所以你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范丞丞眯起眼睛，“你是谁？”
“0919๗，我叫091้9，如果我们还能ม活着见面，我就不再是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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