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吃惊地张了张口:“吴老师有女儿啊……”
他不和其他人一起抱怨老师,抱怨考试;他参与女生话题,却从不对女生评头论足;别人在背后说他什么闲话,他多数时候是不理的,碰上心情不好,砸去一句“好好喝您的三鹿奶粉成吗?学什么大婶大妈说碎话”,直接把人砸懵了。
他们又要走。徐鸿哎一声没出来,又吞回肚里。
“那个,”父亲叫住她,又问,“是你同学?”
顾景予也很老实,背对她,侧过身去。
他摸到她的手,让她转眼,看他。
安柔笑:“我发现,鲸鱼的读音,和你的名字发音很像。我以后这么เ叫你好不好?”
不急什么?不急色?
徐鸿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安柔走入拐角了,顾ุ景予才悠悠地收回视线。
安巧ู坐在安柔身边,对着她撇撇嘴,满脸郁闷。
“吃完饭再去吧,学生捡了,肯定会交到学校的。”
不知道为什么,安柔觉得这略๓有“程门立雪”的意思。
班里男ç生也常常高谈阔论,安柔想不通,拿枪,拿刀,击人这么暴力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事实上,安柔只是紧张,以为他发现了她刻意的注视,为掩饰慌张,随口一说罢了。
安柔好笑,看别人愤懑地盯着她,想发作又不好发作。
到底太心急了。
可当年,她怎么就敢主动靠近顾ุ景予呢?
幸好这辰光较早ຉ,食堂还提供早餐。
徐鸿身无长物,技术本领没学着啥,典型的一代啃老族,听顾景予要走,也跟着一收拾行李,南下广东。
果然还是娇小姐脾性。
母亲不晓得内情,电视进入广告,丈夫继续换台,女儿像是心事重重,扯掉几片花瓣也不自知。
华梦很好看,这是不可否认的。但她高中的性格,绝不是这样的。
教室里,多是家长的窃窃说话声。外头没走的学生也在吵吵闹闹。
她撒谎了。
大概女生的情谊都是这样的,手挽手去小卖部、厕所,上课说小话,下课聊八卦,有零食一起分,水喝完了,就喝对方的,嘴对嘴也不嫌弃。
她笑嘻嘻地说:“女为ฦ悦己者容嘛。追求的是效果。”
徐鸿以为她不会做回答,却听她说:“对。麻烦你,别和他说。”
……要来个欲擒故纵吗?
徐鸿很了然地点头,说可以,接回手机,问:“我请你去咖啡馆坐坐,一起等顾景予?他可能还要一会儿。”
他低头,看了眼,她给自己打的备注,就是工工整整的两个字。
和她人一样,温婉秀气。
安静的安,温柔的柔。
当初,顾ุ景予介绍安柔,是这样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