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勾起他的脖ๆ子,主动给他一个吻:“不要乱ກ跑,这世道很乱。”
“慢着,等等。”
这时又从外面进来一个一表人才的女人,她乔装改扮成男人,穿的是浅黄色雪纺长衫,腰间系了一块鹅蛋大小的芙蓉玉,虽然将长发放下随意披洒在肩膀上,可是脚下蹬着的一双金丝云靴还是出卖了她。
赵一欢自然不知道前朝的故事,但听她这么说也逐渐了解,一来是怕军心不稳将领ๆ拥兵自重,二来是亲自督军好振奋军心。他不是不支持李青麒,只是……但愿一切顺利。
可他一下又一下沦陷在这种诱惑中,不可自拔。
她操持艳红的朱砂笔,扬起衣袖,重重地在布帛上批下两个大字:驳回。
李青麒见他拽地紧,不好强拉,又感觉他是赌气,方叹了口气软声哄道:“好了,朕知道是朕不对,前几天冷落于你了,这不是补给你么。”
赵一欢一瞬间有些无所适从。
“一欢,你知道寂寞是什么滋味吗?”她神情寡欢,半眼微醺,似笑非笑。
赵一欢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发现李青麒居然泡在浴池里睡着了。
赵一欢不自在了,瞟了瞟眼珠,言不由á衷道:“她……她是挺烦人的,龟毛又臭屁,你觉不觉得她天天挺着胸走来走去像个孔雀?”
李青麒听罢,神情了然,淡淡地道:“他可知道我回来了?”
“我真的饿了……”赵一欢耐不住,从巨石上翻身而下,寒冷的涓๑流没过脚踝,钻心地刺骨。
虽然看不出半分虚弱,但李青麒确实受伤了是事实。
赵一欢接过孤月剑,借着月光仔细仔细看了一遍,剑鞘上是一弯孤月,剑柄通体漆黑光亮,与剑身接口处雕琢有蟠螭纹。剑穗是一枚通身雪白的玉佩,赵一欢不认得古字,反复看来看去才识的这是个‘情’字。
莫仲黎上前一步轻声道:“是否让奴才替您拿回来。”
应阳的夜色如水清冽,天空似一块沉静透亮的碧玉,上面撒满了银沙。
赵一欢一愣,连李青麒也只有二十又四,可为什么李青麒看起来比她老成那么多,也怪不得他把莫仲黎当成妹妹了。
董贵侍轻蔑道:“名儿还不错,就是长得太丑了。”
赵一欢放下手中的活儿,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只见李青麒一个用力,将他拉到怀里坐下:“你觉得朕美吗?”
赵一欢微微一勾嘴角:“开棺验尸。”
一抹,汗水,其余什么也没有。
一丝异样感从赵一欢的指尖传来。
赵一欢长叹一口气:“别提了,做苦力的。”
赵一欢喝多了就开始胡言乱语:“对了,张少爷,我们一直叫你少爷、少爷,都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你给大家说说呗。”
风刮过膝盖,冷得人一哆嗦。李青麒抽了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