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行写的是:【大提琴首席:钟渺渺。】
“睡会儿吧,五点我叫你。”
姜可望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随即,又慢慢垂下了眸子。
也许,继续欺骗自己,姜ä可望现在还是可以跟裴郁很好地在一起。
当时裴郁的反应很让人说不上来。他原本是站在床前要看她一眼的,没防备听到自己的名字,眉头皱了皱,米拉都呆了。
不多时,楼上下来了个男人,就是先前拦住姜可望的那个。他是这里的管家,彬彬有礼ึ地向工作组道了歉:“给各位带来困扰,非常抱歉。可能是喷泉的控制系统出现了问题,已๐经派工人去检查维护了。”
“不怪你。”姜可望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背上散落着半干的长发,香味循了潮湿的水汽,若有若无地散发在空气中,“你要是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也要搞清楚,那就忙不过来了。”谁又会闲着没事,去查拍摄用的场地是从谁那里借的呢?
“妈。”姜可望走过去,帮她提过袋子,抱住了她。
现在分了手,更没有。
裴郁忘了,她就知道。
2前期有回忆杀
坐在车里,她没像来时那ว样装睡,一直看窗外的夜景,车窗玻璃上时而映出夜市的灯火霓虹,时而映出裴郁的脸。
她看着窗外,他看着她。
“要是不喜欢音乐会,以后带你别的。”裴郁说。
这句话似乎有隐喻,他表达的不只是这一个意思。
姜可望问:“你的小姑娘演出结束了,不用去接她吗?”
“司机会送她回家。”他只是这么说。
这样不近人情,也不知道,钟渺渺为ฦ什么会病态地依赖这样的舅舅。一想到洗手间里的那段对话,姜可望就觉得很别扭,顺带着自我嫌弃,她跟那个孩子较真的时候,也是幼稚得不行。
“渺渺对你说什么,都不要放在心里,你有什么不确定,都来问我。”裴郁๗的神态有略微的惆怅,“她的命很苦,以前我想方设法补偿她,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他的话很简短,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故事,姜ä可望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说你姐姐车祸去世,那这孩子的爸爸也不在了吗?”
“她爸爸也在那辆车上。”裴郁说。
姜可望点点头:“哦……”
失去了双亲,只能依赖舅舅,也是件很无奈的事吧。她这个ฐ从小没爸爸的人,善良了一次,尽量去体会那ว孩子的心情。
她在想,她对裴郁的情愫,是不是也因为从某种角度,把他当成了父亲的替代品?听说,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男ç人,是一种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