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萧临春钻进了商折霜的屋中,挤到她身侧,兀自抓起了她的手道:“阿姐打算什么时候与司公子成亲,你们相识多年,郎情妾意,早日成亲,遂了娘亲抱孙子的愿如何?”
而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了。
本届最佳反向助攻奖:萧临春
那个男ç人还在跳着舞。
“你再看看我是人是鬼?”
“你去桐村做什么?”
地面变得更加崎岖了,坑坑洼洼的,她走得十分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摔了,洒了娘亲的药。
司镜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真是个ฐ无欲无求的闲散之ใ人。
然栏边却不合时宜地吹来了一阵大风。
商折霜本以为ฦ,被她甩出窗的司镜该是狼狈不堪的。却不想,当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这个傻的竟然优哉游哉地靠在一棵歪脖子树边,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修长的手指,开始掸落白衫上沾染到的尘土。
男主君子之态,深藏不露。
这个晚上,他在她的耳边说了许多,但就在她沉沉睡过去的那ว一刻,她却将他所说的,最轻的一句话语,刻入了最深的骨髓中。
他说:“若我没有回来,你便不必等我了。嫁给别人,或是离开这儿,怎么都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第二日司镜便离去了,她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是什么เ。
没有人知道她已๐经成亲了,也没有人觉得她应该遵守所谓的婚后妇道,她还是可以如往常一般生活,亦有着如以前一般的诸多选择。
而那段成亲的回忆,只存在于她与司镜的脑海之中,再无无旁人知晓。
寒冬很快就被被融融的春日取代,草木破土而生,鸿雁如约归来。
萧临春在司镜离去的这段日子里安静了许多。
商折霜想,她或许理解她的安静,或许也不理解,只知道她是顾及着自己感受的。
又过了一年,北洲之战告捷。
商折霜站在院内有些木然地看着一片片飘落的黄叶。
她还应该等吗?
可是她已经等了许久。
等到一场大雪或许不日后又要落下,等到严苛的赋税逐渐改变,等到隔壁王婶得到了夫君归乡的消息。
又过了多少日子呢?
罢了,她已经算不清楚了。
若疆域战事已毕,司镜是否该回来了呢?
兴许是这个念头来得突然,她猛地冲回了屋内,不到片刻便收拾好了包袱。
一个生硬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要去找他,活要见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