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破门而入,抓住了靡音,将她关入了大牢。
“但她的父亲是帮凶。”第真机的脸上毫无表情,他的瞳孔,是一种奇特的灰色,澄明,锐利,像大漠中的一只鹰,看透了所有:“因为容帝的软弱,纵容,才会成全殷独贤的今天。一个君主,倘若连自己的忠臣都无法保护,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再坐在皇位上……所以,他被五马分尸,完全是罪有应得。”
那是一枚箭头,旧的,上面有斑斑锈迹。
“因为,”靡音要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声线,才不至于显得怪异:“因为ฦ……昨晚的事情。”
靡音清醒过来,猛地一怔。
她终日愁眉不展,总是端坐在屋子里。
靡音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那抹身影,再没有出现过。
感动啊,原来还有牧荑【花开如水】亲也在。
她稚嫩柔顺的发,一根根,触在他唇上。
容帝派人将他送出国,但他还是偷偷回来了。
每个人脸上的笑,都太过鲜ຒ明,太过故意。
两人的手,紧紧ู交握着。
所有的发,积聚在一个人头上。
她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不停地摆动着她的头,四肢不断挥打着,蹬踢着。
他一把将她推抵在桌上。
他的舌,紧紧地纠缠住她的,就像是他们真实关系的写照。
她永远在逃,他永远在追。
但是,他总会得到เ她。
总会。
杨池舟沉醉了,因为她而沉醉。
他闭上眼。
而与此同时,靡音眼中那片平静的湖,起了涟漪。
她的手,她藏在身下的手,她握着一根簪子的手,忽然抬起,猛地向他的颈脖刺去。
她要他死。
她要他死!
杨池舟感觉到风声,下意识躲过这致命的一袭。
靡音并没有放弃,她继续向杨池舟刺去,疯狂地,毫无章法地。
杨池舟轻轻一躲,靡音向前扑了个ฐ空,身子不受控制ๆ地摔倒在地。
她惨叫一声,瞬间没了声息。
“靡音!”杨池舟一震,赶紧上前去扶她。
可是他再也想不到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会对他下毒手。
靡音拿着簪子,直直地刺向他的眼睛,动作迅速,毫不犹豫。
毫不犹豫。
尽管杨池舟身手敏捷,尽快躲避,但右眼角还是被划伤。
血慢慢地流了下来。
粘住他的发,
红的血,黑的发。
杨池舟抓住她的手,牢牢地,用力地,仿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