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瘆得慌,就想找个人说说。”桃子娘扶着凳子坐下。
“咱们玉涵不想去学堂?”萧玉珠逗他,想想,玉涵确实该管管了,整天疯来疯去,送去学堂认个字也好,平日教他几个字,过两日又忘了。
“今儿当然是南浦国平德年。”萧老爷子微微笑着。
“你呀,我看你是想去那ว玩泥巴๒了。”萧景土捏了捏他的脸颊。
杜鹃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心情,“是我姐和我绣的帕子,我听你说,明儿去城里卖陶,托你帮我卖卖。”
“那ว是你九斤ภ叔家的,平日里拾的粪多,种出来的稻也比别ี家的好。”范氏直起腰来,答道。
“大叔,今儿总算见着你的影了,每回去爷那,都不见你人影,这魂儿却不知道跑哪去了。”萧玉珠生气地把菰笋剥得啪啪响。
萧玉珠嘴里吃着糖角子,哼哼唧唧哼着小曲,刚从巷๕子尾钻出来,钻进另一条巷子,手里的糖角子被人抢了去,更可恶的是那一个钱也被抢了。
丁香从手里拿着青菜,从厨房里跑来,笑道,“我正做着饭呢。”
那绣线五颜六色,晃得萧玉翠看花了眼,一把抓住,“真好看。”心里想着估计是小姑托她买的,低下头去绣花。
萧景土的脸上冒着大汗,停下来大喘了一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又回头看了看后院,叹道,“今儿算是开了眼界ศ了。”
喜子娘正在院子里等了老大一会,见范氏回来,迎上去问,“今儿玉涵去找喜子,说明儿你家要去赶集?”
“你把他困在屋里作甚,更把他困出病来,就应让他在外面活泼活泼,见见人,病或许好得快些。”范氏脸上不快,找了凳子坐下。
堂屋里的算盘拔得“噼里啪啦”直响,萧景土和范氏拿着账本算账。
“娘,你也吃点吧。”萧玉珠夹了块猪蹄肉想喂给娘吃,范氏却摇头不语。
“桃姑子……桃姑子,我娘说今儿要买豆腐。”萧玉珠想起早晨娘的交待,远远地看见桃子挑了豆腐筐子过来,用清脆的声音喊道。
“娘,我也要去。”萧玉珠从东厢房抓了块头巾,学着范氏的样裹在头上。
“就你知道哄小姑高兴。”丁香抬头笑笑。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晚上是一碗甘薯叶子,一碗甘薯杆子,一碟自家酿的黑乎ๆ乎ๆ的酱,甘薯叶子和杆子因为油放得少,吃着总感觉心里撩得慌。
萧玉珠看了看喜子家的牛,牛绳在牛角上缠成个8字,再低头看了看自个手里的牛绳,扑哧一声笑了,立马又皱了眉头,不牵着牛跑了咋办?
听说金山的舅爷在县上当差,每年的俸禄赏赐多得不得了,连带着金山家的人腰板也直了起来,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萧玉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