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别光顾ุ着说话,去把灶间熬的药拿来,烧是退了,身子却是虚得很,千万别像傻蛋那样落下病根。”
“珠儿不要新棉坎,这件缝缝估摸着还能再穿一年,倒是娘,你该做件棉坎了。”萧玉珠看着范氏身上的单薄的衣裳,显得她身子愈的消瘦。
新郎新娘拜过天地,杨氏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笑出泪来,一连声说,“好,好,好。”萧老爷子坐在堂屋的正中央,手扶着圈椅,频频点头。
“丁香说的是,老二的婚事早定下来咱也早安心,你看看,够不够?”范氏拿出自个袖袋里的一吊钱。
“哞哞哞”身后的丫丫一声声叫唤,萧玉珠回头斜了它一眼,“回来再来收拾你。”跑上山看,果不然,大黑媳妇看上咱家的宝地了,在自家挖的坑旁另起了一个新坑,才挖了一尺就挖出了上好的陶泥出来。
“我来想向嫂子你讨些莴菜种子。”范氏回过头来,进了屋。
范氏丢开手里的衣裳,手拍着杨氏的后背顺顺气,又倒了半碗水给她喝下。
这段氏笑里藏刀,脸上的笑容一看就是假惺惺的,萧玉珠心里不情愿,硬着头皮过去。
“定在下月初六。”萧玉珠怯怯地轻声说道,恶人做到底,把日子也告诉了他,眼下是月底,离下月初六没有几天的光景。
“奶,你看,我娘给我做的新衣裳。”萧玉涵扑向杨氏的怀里撒娇道。
“傻蛋!傻蛋!”萧玉珠摇着手大喊道。
说曹操,曹操到,范氏从青石路上回来,“娘,你的身子大好了吗?”范氏推开篱笆门就问。
很快,范氏端了药过来,用瓦勺捣凉了,一口一口喂给杨氏。
“千错万错,都是萧家老二的错!”范氏气鼓鼓地说完,扭头安慰桃子娘。
是喜子娘,喜子娘见篱笆门开着,堂屋没人,穿过通道,到了后院,神色慌慌张张的样子,“玉涵娘,我从村上头回来,听到桃子爹在门口骂人,像是骂的萧老二,骂得可难听了。”
“有劳大闺女费心了,还是大闺女知道心疼娘,路上劳顿ู,喝口水。”
萧玉珠在一旁帮不上忙,度着步子在附近转转,考察考察地形,这面山坡被挖了好些个洞,应该挖了好些年了,挖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光秃秃的。
萧玉珠怀里抱着绣花帕子,仿佛有千斤重,对杜鹃来说,这是她的希望。
“傻蛋,傻蛋,我刚才见傻蛋了,他在割稻。”萧玉涵气喘吁吁地喊。
萧玉翠从灶间出来,见萧景天来了,脸色淡淡地叫了声,“大叔。”
“我能有什么เ能耐,我又没有做官的舅爷。”萧玉珠脸上淡淡道,说完,朝另一头巷子张望着,一拍腿,“金山,你爹来了!”
萧玉珠和玉涵两人玩着石子玩得正高兴,大姑家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