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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擦枪走火 战斗正未有穷期(三)

“经常有人批评说,一张报纸,一杯茶。你不要小看这一张报纸,一杯茶,这是有道理的。做领ๆ导的,都不看报,不学习,那人民日报办来是哪个看的哪?我们有的校长就是那样,开会领一大包文件材料,一回家,就丢â了,也不看,等到需要的时候,怎麽找也๣找不到เ。”

“吴主任,下午四点在区教育局13楼的小会议室开会。”所里通知我。

会场一片沉默。

今天来的目的非常明确:请两位专家审读一下我们写的一篇论文(约一万字),并希望能够在他们的刊物上连载。

段书记言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大家心里都明白,他的话是有所指的,矛头指向谁,大家心里也清楚。

“傻不傻呀?花了二十多块钱,就是为了从这头走到那ว头?”我说。

在大殿里,道家老祖宗前,几柱香,香烟缭绕。祭຅坛前,分左右两ä班站着,行头披挂整齐,低眉垂的。也有个别的不太老实,不住地搔手搔脚。仔细看上去,女道士不少。其中一个还颇有几分姿色。一个级别较高的年轻道士在唱经,其他道士也就跟着唱,还不停地敲着道家的家伙。与祭坛正相对处,有一个穿白色道家衣服的道士,十分虔诚地一起一伏,叩礼拜。唱经声悠悠然,回荡在偌大的宫里,飘散在夜色之中。

所里正忙着解决换届之ใ后的一些善后工作,没有几个ฐ人来看我。就是一条战线的战友们,也只来了两个。

事后,我问张晓,“你怎麽就那样肯定,我会参加竞选?”

“现在?这样吧,回家之后,我和你联系。”

因为下雨,游人不多。园子也不大。园内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建筑,也就是常见的林园罢了。但这沈园却有来历,与一段悲情联在一起。宋朝名人6游与才女唐琬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曾在这里上演。6游的《钗头凤》就记载了这段苦恋:“红酥手,黄媵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这词现在就书写在园中的一堵墙上。

“嗯!”

“讨厌!”

“这是秦淮名妓李香君的故里。”导游说。一幢黑影憧憧的仿古建筑立在河边。我想起了桃花扇的故事。婉蓉轻轻地吟诵起“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词来。

琬蓉今天穿得很简单。一条乳白色的吊带裙,一双天蓝色的高跟鞋,一副淡黄色的墨镜,把她衬托得如行云流水。青春女人的味儿,就从那些具有暗示性效果的装束和凹凸不平的线条中迸射出来。

“一间屋子六十元。”男主人说,“但不包饭,天气热,不想弄。要吃饭,你们得自己出去吃。”男主人中等身材,很胖,说话的时候,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