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石兄说的在理,我记得几个月前,孙秀将阿媛姑娘的画像贴得满城都是,又追她追得那ว么紧ู……”
绿珠的舞艺冠绝金谷,而她最擅长的飞鸿舞,其实和钱老太的“惊鸿十九式”颇有渊源,都承袭于几百年前的越女剑法,传到各处皆有变体。
“看来两位过得不错,完全记不起我这孤魂野鬼了。”掺着寒意的女声飘来,何七一脸茫然,阿媛额际渗出丝丝冷汗,颤声道:“绿珠……姐姐?”
二人在荥阳城外的小道上,寻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在里面做杂使小役,只有晚上忙得不可开交,白日里倒还无所事事。
“哎,你们俩都是听话的好孩子,不该如此命苦的,老婆子也想看着你们平安喜乐่地好好过日子,只可惜……”
“嬷嬷——”
孙秀袖口再扫,阿媛心下忽的一拧,刚ธ想劝钱老太小心,没想到钱老太“撕拉”一声,竟扯下孙秀一整条袖子。
“是啊,不光有她,那石崇也被砍了头,真可谓是大快人心呐。”
何七大概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慌忙后撤一步,小声道:“七哥失了礼ึ数,对不住媛儿,媛儿莫要生气……”
钱老太阖目养神,心中ณ颇有感慨,不愿同远处欢声笑语的一对诉说,她一贯强势,对谁都摆出一副不甚耐烦的样子,自然不想漏了此时心底的温软形迹,但还是非常难得地扬起了嘴角。
何七和阿媛相视一眼,皆是感念莫名,齐声道:“钱嬷嬷教训的是。”
“姑娘,这东西太贵重了,不过一碗茶水,白喝也不要紧的。”
孙秀十分不屑,伸脚๐兜住石崇的脖颈。
“世人嘲我讥我,可怜我甘做笼中ณ鸟,只有我知道哥哥是真真正正的性情中人,虽然有时也贪婪,有时也面目可憎,但对我……从来予取予夺,没有半分犹豫,阿珠也是小人,一直进进退退,试探哥哥的真心,今日宁为玉碎,也不能让哥哥经受任何的羞辱——”
“大人息怒,他还不是仗着自己钱多,我们也早看他不顺眼,可惜了绿珠姑娘,被他困在崇绮楼上脱身不得。”
“有的,父亲过去……一直叫我‘延书’。”
说着说着,何七两眼迷离,似要落下泪来。
“难道见着了,哥哥就不要阿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