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女子站起,却依偎着寻壑肩头,娇弱得像朵风中ณ飘摇的菟丝花,应道:“好。”
子翀却没立刻接话,反倒蹙额,思忖片刻,才道:“仍是沈越负责捉拿?”
退位之君,按理也该入住长乐宫,哪怕另有指定的宫阙殿宇也不为过。毕竟一朝为帝,即是天命之子。然而齐宣帝所指定的院落,却是一处不详之地。这还是宣帝的一段忌讳,饶是子翀消息灵通,也只知道了个大概:宣帝降生当日,就遭死士行刺,所幸未伤及性命,而后皇帝ຓ请一道士卜卦,遵卦象迁小皇子于东宫西侧锦祥阁,以避祸患。据说,宣帝在此居住的十二年间,虽再未遭人行刺,但病痛缠身,直至宣帝ຓ出阁读书,病痛才尽止。是故叫人纳闷,毕竟皇宫殿宇千万,究竟是何缘故,叫皇上留连此间偏房?
步辇在承清殿停下,四人稍整衣冠,随太监迈过殿门,径直步入书房。
不过须臾,才跑出去的小兵就回来了,身后跟了一狼狈士卒。那ว士卒气力几尽,摔跪在守卫头子前,喘道:“守尉,承……承顺门……献王亲自来打……我们快不行……”一语未毕就晕死在地。
顿时,掌心再没有割肉之痛,可松开了五指,让一阵穿堂风钻了空子,舔过我掌心,钝痛霎时火辣,竞像往伤口浇上盐水。
我一阅人无数的男馆相公,竟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眼里的‘圆’,跟各位眼里的‘圆’一不一样……
刀剑不饶人,李海察觉身后紧逼靠近的铠甲士,捡了身侧一把刀便回手格挡,‘铿’一声利刃相撞,起身瞬间,与引章视线对上。
分明是一双极突兀难看的四白眼,可此刻对上,引章突然明白某日公子口中的形容:明月入怀。
带伤在身终究落了下风,李海步步后退,却仍不时侧眼警惕身后人安危,眼看两名主子那儿斗ç成一片,不敢指望,只有靠自己了。李海咬牙,双手举刀砍向敌手,一时将那人逼退几步,可这一砍似乎也耗尽李海ร气力,接下来过招李海勉强抵挡,那铠甲士瞧准一个空档,晃个ฐ虚招,在李海格挡间隙抬腿飞踢,李海倒退数步,撞到护栏,奈何船栏太矮,上身倾出海面,竟连带着整个人都落了下去。
“李海!”
寻壑只听得一声女子惊呼,旋即是扑通一记重物落水声,待寻壑转眼看向引章处,却只见女子翻跨过船栏,毫无犹疑,纵身入海ร。
“引章!”
“啊!”方才跟李海过手的铠甲士,回头见敌方头目愣神,瞅准时机挥剑刺过来,电光火石瞬间,寻壑眼见剑尖径直朝自己刺来,待定睛时,‘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