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也笑了,捋着胡子道,“宗室皇亲里面,皇上的子侄孙息辈,就属峥二公子钟灵隽秀。实属难得!”
谢芳华自从进了皇宫,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低垂着头做恭谨状。
“妹妹!”谢墨含上前一步,声音有些压抑的克制。
谢芳华笑了笑,上前一步,恭敬地道,“正是!”
“子归兄是不是看这小厮面生?”燕亭干笑了一声,上前拍拍谢墨含的肩膀,对他道,“这小厮是从漠北戍边的军中ณ来京城给你的府里送年货的。可是刚进城,就闯下大祸ຖ了!马车轧死了秦铮兄的宝贝狗。”
两旁人打量他神色,又看了一眼蔫ຑ头耷拉脑走在后面的小厮,都齐齐意会,向前走去。
“哎呦,坏了,峥二公子的狗被轧死了!”打头的一个小伙计惊骇地道。
皇后扔了茶盏,推开女官,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怒道,“他们这是要逼死秦钰!”话落,她深吸了一口气,冷沉地开口吩咐,“摆驾!前往金殿!”
秦铮点点头。
“忠勇侯留下,你送王银回忠勇侯府!”皇帝摆摆手,眸光一凛,威严地道,“谁敢打听什么,给我闭紧了嘴巴!说出半个字,你们俩的脑袋以后不用长在脖子上了。”
秦铮看了谢芳华一眼,规矩地应声,走了出去。
谢芳华是一百个不愿意被秦铮送回忠勇侯府,奈何皇帝发话了,她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跟着他后面退了出去。
出了南书房,秦铮大步走在前面,没有再欺负她的打算。
谢芳华暗暗松了一口气,脚步也轻松了些。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宫门,有侍卫立即给秦铮牵来马,秦铮利ำ落地上了马。谢芳华自然享受不到有人给牵马的待遇,从远处栓马的柱子上解下马缰绳,踩着马镫上马。
秦铮一马当先,嗖地奔离了皇宫。
谢芳华暗赞了一声纨绔公子的马术,快速打马,尾随在他身后。
疾驰过一条街,拐角处,一辆马车横着停在路中间。谢芳华清晰地看到左相府的车牌,眯了眯眼睛,想着恐怕左ุ相大人是故意等在这里套话的。皇帝ຓ才是最了解自己臣子的人。
秦铮来到车前,跟没看到一般,扬鞭打马,身下坐骑四蹄扬起,从马车上越了过去。
谢芳华愣了一下,也跟着他做了一样的动作。
两匹马转眼间就疾驰过了左相的马车跑远了,等左相从车里探出头,只听到两匹马踏踏的马蹄声,连马影子也没看到,脸顿时寒了下来。
这天子脚下,京都四方,谁人敢不买左相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