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免贵姓容。”
五月二十五日的凌晨,小丫头婉儿拿了装满洗漱后残水的铜脸盆疾步走了出来倒在四合院子里的阴沟里,天还是漆黑一片,杏贞的闺房里,灯火通明。
荣禄字仲华,瓜尔佳氏,满洲正白旗人。只见一个身着月牙色长袍马褂,前襟挂着一个金包银的羊脂玉挂件,前半个脑袋剃得光光的,容长脸蛋上眉目透着一股清秀,身边还跟了一个总角的小厮牵着一匹油光亮的青骢马,他看着主仆二人,笑的宛若天边的一抹晚霞。
再说了,和断送了中国近代展黄金机会的慈禧老妖婆是亲戚很荣耀吗?
杏贞心里思绪转了几千转,脚下却没有迟疑,款款前行几步,双膝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口里清脆出声
“臣妾,安徽徽宁池太广道道台惠征之女,叶赫那拉杏贞叩见皇上、皇太贵妃,愿皇上万福金安,皇太贵妃福寿康安。”
咸丰皇帝看惯了大红大紫的颜色,猛地一看素净淡雅的杏贞,顿时觉得赏心悦目,又闻到自己素日最爱的香气,已经对杏贞的好感有了五分。
“杏贞?抬起头来。”
杏贞抬起头来,毫不畏惧地打量着咸丰皇帝,只见咸丰皇帝脸色微白,嘴唇有点紫ใ,生就一双桃花眼,皇帝的眼睛也正看着杏贞,看到เ杏贞的淡妆清丽ษ脱俗,不禁吟了一句诗“淡极始知花更艳。”注意到เ杏贞如此大胆地瞧着自己,咸丰皇帝不以为忤,笑着说“你胆子倒大,朕瞧你头上插了一只兰花,怎么,你喜欢兰花?”
杏贞低头回答说“是,臣妾喜欢兰花的空谷幽香,遗世独立。”
“不错,听言语就读过书,会作诗吗?”
“臣妾只会几句打油诗,不敢遗笑大方之家。”
“无妨,朕就要听你这打油诗,命你以兰花为ฦ题,作一来。”
“臣妾遵旨。”杏贞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奔过,这是怎么เ回事?老子完全没有准备过诗!搜肠刮肚地想着自己记得的兰花诗,好歹记起来一。
“皇上,臣妾有了一。”
“哦?”咸丰皇帝ຓ没想到这个秀女仅仅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得了一,兴趣大增,“你且诵来。”
“蕙抱兰怀只自怜,
美人遥在碧云边。
东风不救红颜老,
恐误青春又一年。”注一
“东风不救红颜老,恐误青春又一年。”咸丰皇帝吟了一遍后两句诗,眼中的欣赏之色渐渐变浓,“好一个恐误青春又一年!朕必然不会让你再误青春!”皇帝吩咐杨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