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躺在榻上,一个躺在床上,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帐中安静至极,唯有手腕上的玉镯,散发着一圈幽光。
这会儿快到子时了,一眼望去,除了帐篷,便只剩ທ几个奴婢,都没有其他人在,应该是都进账中ณ休息去了。敷月仿若来到无人之境,心中大喜,在每顶帐篷中间胡乱穿梭着。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ฐ小山包上,山包也只是比帐篷高出一小截,敷月却觉得自己้站在山包上仿佛可以睥睨一切,她脑子还没清醒么?
“是。”说完,绮云把托盘放在楠木桌上,飞快的退了出去。
只听见赵裴大笑几声,接着换过一旁้的秦勒小声吩咐了几句。敷月听着他们的玩笑话,倒也没多在意,只有一人,袖中的指骨节怕是快捏碎了。
哭了快半个时辰,敷月才从榻上抽抽搭搭的走下来,走到书桌前,盯着赵见,问道:“你为何要告诉我真相?”
帐外,颜贵妃正好路过,听闻帐中隐隐传来的笑声,面上的笑意微微有些裂痕,脚下微微一顿,朝那顶明黄色的帐篷继续走去。
敷月猛吸一口气,只觉得天高云远,心中ณ的抑郁一扫而空。赵见转头,敷月敞臂一笑的情形恰好被他看进眼去,遂拉过她,两人并肩而行。突然,一年轻男子的声音响在耳边:“赵昕见过大哥,大嫂。”敷月转头,一缕冷清的沉水木香飘过鼻尖:“这是?”
赵见拉着敷月进屋,把她丢到一旁้的软榻上。转身朝装衣服的箱子走去,动手在里边翻腾起来。敷月看着赵见得怪异行径,自己无精打采的坐到梳妆镜旁,心里想着:自他回了王府,似就没有正常过。一边动手扯了头上的珠钗ู鬓花,一边拿起玉梳开始梳理长发,可就这样梳着梳着,一直没有下文。
戌时刚过,书房的门应声打开。一抹湖绿色的婀娜身影婷婷立于房中,“王爷。”似嗔似怪的一声,再硬的心都能化作了水。
沉默良久,赵见突然勾嘴一笑:“我不。”
听了碧初ม的话,敷月倒没当真:“你觉得他会喜欢上我么?那你就太小看他了。”
敷月看了她们一眼,觉得一个个都似那冷面侠女,于是对许管家说道:“管家,我觉得这处院子也不大,只留下两位便是。我有了碧初,其他的,到真闲多余。”我才不愿天天都被四人监视着,束住了自己้的手脚,敷月如此想着,只盼着这里不要像个牢笼才好。
“若是这样,朕还该让他取她么?”秦勒抬头,只见赵裴的大拇指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也不知他究竟指的是什么事,只好重新埋了头,一声不吭。
“安王啊,你可算是平安回来了,皇上召你进宫呢。”说完,对着安王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