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音一笑,“七郎不妨叫九郎猜猜,这画是何人的大作。”
叶衣衣看着眼前容颜娇艳美好的公仪音,她的脸上,似还带着未经世事的纯粹。一如那刚抽出的花信,气韵清远雅淡,仿佛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蓬勃生机。
行到两人面前,她抬眼看向秦默,微微颔首,“秦寺卿。”鬓边发簪有些许晃动,银质流苏上凉凉的光芒投射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愈发使她的容色显出一种拒人千里的清冷。
听得秦默这般询问,公仪音亮意炯炯的眼神暗了暗,一脸苦闷呐呐道,“是啊,如此一来便有些说不通了。看来还是得将这密室之谜给破了,才能顺ิ藤摸瓜找出真正的凶手。”
突然,她脸色一沉,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一脸阴沉地垂下头,瞪大双眼在琴颈่处四下搜寻着。
秦默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并无。”秦默语声依旧凉淡,面上的表情似乎又冷了几分。“只是轻絮一案未破,明月夜人人都有嫌疑。你在这种特殊时期出去,自然得问清楚。”
月光洒落一院寂静,月上带晕,朦胧似雾。光影斑驳间,耳畔只闻蝉鸣阵阵。
果然门外话音刚落,门口便转入一个俊俏小郎,穿得甚是家常,一袭青色宽袍大袖,领口处衣襟大敞,露出胸前大片莹润肌肤,乌ไ发闲闲束于脑后,端的是桀骜不羁。
一阵微风轻拂,吹动竹叶沙沙作响。他随手摘下一片在手中把玩着,看向公仪音又道,“其实无忧大可明日再同我说这事,也省得你跑这一趟了。”
宁斐à抬头看她一眼,耳根处浮ด上一丝可疑ທ的红晕,好在夜色深重,并未惹人察觉。
想到这,唇畔笑意愈加深了。
“瑶瑟去了哪里?”秦默淡淡问道,不动声色朝后退了一步,避开她身上呛人的脂粉味。
“别怕。”迟疑片刻,他轻轻开口,声音中有着平日少有的柔软和温润。
“好咧。郎君,一共四十文。”老板憨厚地笑道。
公仪音望一眼秦默。
公仪音习惯了他的冷淡,咧咧嘴走上前道,“九郎,温良禹审过了吗?”她心想,也不知道秦默是何时出宫的,也许他出宫后直接去提审了温良禹也说不定。
说罢,不待回话,径直带着阿灵阿素离开。
自恋如长帝姬,定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安帝饶有兴致地一笑,“哦?阿姊既不是看上了秦九郎,又为何要朕召他入宫?”
她抬手轻抚宽大的衣袖,看着公仪音似笑非笑,“说起来好些日子没见重华了。”目光在公仪音身上游移片刻,轻笑,“重华又貌美了。”
还未来得及高兴太久,便瞥见秦默掏出袖中素色锦帕,优雅地擦了擦手指。
她抬头看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