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定定地看着我,神情很复杂。我不再看他,就专心擦酒精。哥哥的忍耐力是我想象不到เ的,他竟然没吭一声没动一下。擦好酒精,我按照医生的嘱咐,给哥哥抹了药,然后又用药棉纱布包扎:哥,反正你开学还有好几天,你就在这里陪我吧。我担心哥哥到了武汉就不会给伤口擦药包扎了。虽说我少不更事,但自小就听别人说过虫虫是男人的命根子。我怕失去我唯一的哥哥,就算哥哥他真的是魔鬼,我也害怕失去他!
瑜儿,你睡了吗?妈妈隔着门问。
不,是穿内裤。我跟眉姐姐睡觉一直是穿着内裤的,现在忽然不穿,觉得很别扭。
哥哥!我妈妈走了
孟老师没教你?
出嫁的姑娘不能埋在娘家?这是封建思想的残余!我今天就要铲除这个残余!就要埋在你们后院里!西装ณ一挥手,快挖!
小丽,你赶紧洗洗了吃饭,一会儿面条泡溶了。大姐姐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有哪儿疼不?我却小心地看着二姐姐摇了摇头。又是面条啊?难吃死了!二姐姐一甩那乌黑闪亮的长头发,进了厨房。
瑜儿!瑜儿!怎么เ是妈妈的声音呀?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四周黑洞洞的,身下冷冰冰的。
他肯定是第一啦!眉姐姐包了满嘴肉,一说话油就从嘴角流出来了,样子既滑稽又可爱。
人家得了第一,你呢?干爸看看我,又看看眉姐姐。
我突然对干爸说的人家这两个字很难接受。
你还高兴得起来?还吃得下去?!干爸拿起筷子敲了敲眉姐姐的碗。
我怎么不该高兴?我怎么不该吃?眉姐姐眼睛一斜ฒ,又接着大口地吃起来。
眉丫ฑ头!干爸有点生气了,你考了多少名?还是倒数吗!
谁是倒数了?我今年进步了好多呢!老爸,你看看这个吧!眉姐姐突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叠成方块的纸。
什么เ东西?
自己看!
啊?小眉,这是真的吗?干爸紧ู绷的脸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异常欣喜。
我一看那张被展开的纸,老天!是一张奖状!
小眉也得奖了?干妈把一大钵子鱼放在桌子上,也赶紧凑过去看眉姐姐的奖状,这是你的么เ?干妈看着眉姐姐,满脸怀疑。
我也觉得好奇怪。我怎么没听到校长念她的名字呢?而且,我也没看到她去领奖啊。
怎么?你们不信?眉姐姐把筷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问他!眉姐姐指着我。
是你姐姐的奖状么?
我我我张口结舌,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