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针的打下去,边城彻底成了废人。即使毒瘾不发作,他也四肢麻软,虚弱不堪。而毒瘾一旦发作起来,那就是生不如死。
“虽然我出家后一直参禅,但也只是在禅海ร边湿了湿脚而已๐,谈不上赐教,一起探讨罢了。”倪洁安微笑说。
倪洁安昏昏沉沉地窝在椅子里,秘书推门进来说:“派去的人来电话了,展少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
展牧原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喂?”
展牧原笑而不语,拈起那枚小一点的,仔细套在倪洁安无名指上。倪洁安的手指细长白皙,戴上钻戒更加明艳动人了。
冷月一动不动,他的眼睛没有看任何人,好像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而坐在这里的他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灿烂一瞬,归于沉寂,就像某些人的一生。”边城感慨地说。
冷月拍了拍他的手:“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我哪儿都不去。”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别再说了,倪洁安!不要浪费体力,我不会让你死的!”展牧原哽痛地说。
边城揽住他的肩膀:“看你还敢去赌酒!”
冷月摸着边城的脸:“呵呵,你生气了吗,城哥?我还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呢……你生个气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弄月堂主一口气憋在胸口里,气得要吐血。
边城缓慢地抬起头,虚弱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
冷月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在极度的惊愕和痛苦之ใ中,呈现出一种古怪的呆滞,大脑飞速地转动,但又转得极其古板,一个ฐ问题接一个问题地旋过去,周而复始:边城就是传说中的孤月?我中了毒?边城做一切都是为我解毒?弄月没死?……
“我按您的吩咐把他放在一家孤儿院里,我们随时可以把他接回来。”
“展牧原?!”冷月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随即脸上便浮现了笑容,“出多少钱?”
边城点了一下头:“帮我秘密联络展牧原,别让老爷子知道。”
边城站在原地,目送着车子驶出视线。
倪洁安又疼又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唇白了,脸也青了,身体微微痉挛着,抽风一样。
冷月扫了一眼,打了半天,人数好像只多不少,便起了速战速决的心思。一个ฐ人功夫再好,也经不起消耗。而车轮战赌的就是体力,一旦速度和力度减弱,他立刻就会堕入劣势,被人活活打死。
展牧原嘭得拍了下桌子:“边少今天是来找茬的吗?”
射月摇头,往外看了一眼:“清月哥哥也该来了……”
“哎?我说老于,”倪洁安不依不饶地看着老板,“今天要是我这朋友不来,你还真打算坑我一道儿啊?做人太不厚道了你!”
那男孩儿又气又羞,哇得一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