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喜讯却却是勾起了季瑾心中的另一层隐忧。西戎和萧国都不能算是强敌,却占用了季国大部分的兵力。因她父皇晚年求仙问药,政事荒废,军队疏ຕ于训练,战斗ç力一降再降,早已大不如从前,现在只能一味的靠扩大征兵范围来抵御外敌,而前些年与叛乱的少数民族相战又连连败退,不仅失了大片土地,也损伤了不少兵力。如今除去殷,韩所将之兵,宣城之内也不过七八万兵力,若是白,颜,这样的强国趁势起兵攻季,季国恐怕很难抵挡得住。
“报将军,找到张侍郎了。”
“嗯?”话一出口,季瑾突然意识到เ以那伙人的狡猾程度又怎么เ会把香炉这么明显的证据留下来等她来抓。
他看向窗外的眼神有些渺茫,不知在想着什么,似是在看那棵开败了的桃树,又似是在看远处的大雁,又好像是根本什么也没有看,眼神飘摇着,似是无处可归,又似漫然流连,飘缈无迹。好像半空中游弋的孤烟,失了焦距般无处安落,却又仿若已然穿透时间的雾霭将光阴的尽头了然的淡然开阔。
朦胧的月色透过半掩的窗在地上投下一团模糊的光晕,影影绰绰的看不清,辨不开,就像这身边的人,身边的事。
卓涧阻挡不及,只得任他自绝于掌下。
耳边又响起了低沉的声音,“同伙是谁?幕后有谁指使?”
一句“哎,别……”从心底冲上唇边,却终是缠绕在了唇边,隐没成了心头点点涟漪,她只用牙齿轻轻咬住了下唇。
陌檀拿起一杯便要喝,季瑾却拿出折扇点住了陌檀的手,止住了他。“且慢,好茶得慢慢品,”季瑾笑着端起茶转身向窗,“所谓清窗耿户,设茗听雪落。只可惜现在已过了雪落时节。”季瑾说话的同时将银戒浸入茶水,待拿出时,银戒一角变黑。
她伸手摸向衣襟里,却感觉手指上粘粘的,胸前也是黏糊糊的一片。
好奇心一上来,季瑾的眼神顿ู时变得微柔似水,走上前轻轻抚上涵雪的腰:“我要找的人被别人抢了,不知今晚涵雪可愿陪我?”
“是什么兵器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