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样瞧不起我?因为我是个女人吗?”我吸了口气,“可是在我看来,你了解女人的法子多着呢。”他停了下来,虽然没有转身或者其他任何动作表示承认我的话。“我是说我指的是担架上的女孩。我想知道为了让她躺下,你付了多少钱?”
“她不会发现的。”
谈话已经从普劳蒂拉的婚礼扯开,她坐在床上,对此毫无兴趣。她双手抚摸着那些七彩的布料é,时而将它们围在脖子上,时而放在膝盖上,看看它们的效果。
又个湿热的日子开始破晓,她终于被上帝带走了。前来主ว持最后仪式的牧师已经离开,留在她的遗体旁边的是个从事护理工作的修女。她回忆说,灵魂出窍的时候,路克丽西娅修女的脸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被痛苦扭曲的线条开始平复,皮肤变得光滑,甚至有点透明;让人回想起大约三十年前那个刚踏进修女院大门的温柔女子。
“你的哥哥真粗鲁。”
“是的,不过他也许是诚实的。”
“尽管如此,这事是他搞错了。你喜欢学习可没有什么不好。你只喜欢古典作家吗?我们自己的作家有你心仪的吗?”
“我认为ฦ但丁是佛罗伦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诗人。”
“也许还是后无来者呢,这个我们不用说了。你能背诵神曲吗?”
“不能ม全部ຖ背出来!”我说,“我才1้5岁。”
“已经很好了。你要是能全部背出来,我们也许能在这里看到基督降临呢。”他望着我,过了会儿说,“我听说你画画?”
“我谁告诉你的?”
“不用对我这么紧张吧。我已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了,记得吗?我提起它,只是因为我感兴趣。那很不寻常呢。”
“不总是这样吧,在古代”
“我知道。在古代,瓦罗的女儿玛利ำ亚就极有艺术天赋。”他微笑着,“并非只有你才熟悉阿尔贝蒂。虽然他并不知道我们的保罗·乌切罗有个在他作坊里面画画的女儿。他们都管她叫小麻雀。”他停了下,继续说,“也许你会愿意让我看看你的画作。那ว样我会很高兴。”
个佣人走过来,手里托着蜜饯和烈酒。他倒了杯递给我。不过那种融洽的状态已经被打破了。我们静静地站着,好会儿都是刻意看着别ี的地方。沉默继续着,但我并没有感到เ不安。接着,就像那次跳舞,他低声说:“你知道吗,亚历山德拉,我们为ฦ什么今天会在这里见面呢?”
我的胃阵收缩。按照妈妈的教导,我当然应该说我不知道。但事实是我知道,我怎么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