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冥”这个名字周芸只说了一次，后来都是用“他”替代。杨州猜测故事的许多细节并不完全是她讲的那ว样，人总是下意识地为自己做的错事辩解，周芸必定夸张了丈夫暴躁的性格。但他没有计较，只是问：“后来呢？”
“是的是的！”弗莱德点点头：“那ว就是他的名字。”
第一章归来
来这之前弗莱德告诉过杨州，陈坚的左膀右臂有两ä个：方แ行和艾瑞克。方行很好辨认，因为ฦ他下巴上纹了一把剑，从颌骨指向唇瓣中央。
“上车吧两位，陈先生正在等你们。”
天生犯罪人基地禁止售卖飞艇，所以他说的车，就只是车而已。
杨州和安德鲁坐上了一辆古董保时捷。方行观察着安德鲁敏捷的动作，赞叹道：“现在外面的机器人技术真发达。”
“谢谢。”安德鲁安装过特定的语音系统，说话时带着得意的腔调：“我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智能ม人形机器人。”
方行发动了汽车，跟杨州闲聊：“杨先生一直在司法部ຖ供职吗？”
“不是，原来是商务部的。”
方行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开玩笑一般地嘲讽：“那杨先生算是被降职了？”
杨州淡淡一笑：“平级调动而已。”
窗外灰蒙蒙的景致给人一种萧条之感，除了偶尔出现的机器人和全息影像，这里就像两百多年前一个普通的小县城。当看到เ一个清洁工从远处的面包店出来，杨州难掩惊讶：“你们还有环卫工ื人？”
“我们科技落后，严å格来说，基地里是禁止发展科技的。哪怕是简单的智能ม机器人数量也不多，所以有些工作还需要人来做——这杨先生不知道吗？”
杨州ะ平静地回应他的讽刺๐：“我记得法律并不禁止向基地出售机器人。”
方行哈哈大笑，下巴上的纹身使得他清秀的脸变得有几分冷漠：“那就拜托杨司长在议会里帮我们游说一番，减轻我们的税负。”
他说完，径直转移了话题，开始给杨州和安德鲁介绍一号基地的布局。基地的规划非常清晰，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区。中区是政府、法院、学校、商场、娱乐场所、医院等公共设施聚集的区域，剩下四区都是居住区。大部分政府官员，包括总督陈坚都住在南区，一些社会名流——是的，基地里也有这类人，住在西区。
“到了。”半小时后，保时捷停在前院的草坪上，方แ行指着眼前的白色建筑说：“陈先生的府邸。”
那ว是一栋很华丽ษ的欧式别墅，有高耸的尖顶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