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晅直接将人拽过去,一手拽住绳子,一手拎着她,没受伤的那条腿在崖壁上轻轻一蹬,就蹿上去三四米。
刚才还白茫茫一片的岩壁下,赫然有一块岩石被整个ฐ染红,正是留着秦晅脚印的那块。
邵萱萱和鄢流于倒真没看着他,两人的眼睛都盯着桌子上的肉呢。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一时连那声音的来源都忘了去问,只担心自己是不是能够恢复视力。
邵萱萱凛然,闭着眼睛不敢再动。
邵萱萱不擅长的事实在太多了,脑子也不够聪明,最大的优点大约就是求生意志够强。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认命地窝到เ他身侧,挨着他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邵ๅ萱萱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算是借了光的,没有他在前面开道,光是在这么เ深的雪地里行走就已经是不可能ม的任务了。
邵ๅ萱萱惊讶于古人的先进知识,跟着他们一起围坐在雪洞里小小的炭火炉边烤火取暖。那ว几头长毛的雪橇犬也钻了进来,纷纷挤成一团,柔软的皮毛在火光下看来像是上好的垫子。
邵萱萱裹紧身上的衣服,想往火堆不远处的平整岩石走去,秦晅不悦道:“你去哪儿?”
邵萱萱悚然一惊,想起他刚才随意捧着东西进出的样子,汗毛都竖起来了。
暂时不用面对他,当然是好的,但是这样一直困在上面,也不是个事啊!
方砚仍旧跪着,额头被秦晅扔出的配饰砸到,流了血,滴了几滴在地毯上。
窗户附近的地面上铺满了碎石,石缝里挤满了没有融化完的积雪,靠近窗户的地方沾染了一些浑浊的颜色。
邵萱萱动了动脚,铁链哗哗直响,苦笑着腹诽:麻痹睡过了不负责也就算了,还弄根链条给栓起来是怎么回事!
谁都想主宰他的人生,谁都想!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空对别的男人□□暧和谐昧愫。
方砚只想快点将人弄回去,闷头就开始大吃。
顶替了吴有德的张舜在为人处世上稍显稚嫩,但忠诚度是足够的。他迅速适应了邵ๅ萱萱角色的转换,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颇有点将她当做半个女主人看待的意思。
皇后一早ຉ就来了,一是探望儿子,二是来看看邵萱萱的伤势——这两桩突事件,倒是把昨晚方砚的事给压下去了。
“以后不要在人前提起他了,”秦晅淡淡道,“春熙宫没有这样的人,其他宫里也没有。”
女人对这种事天生敏感,这又是个母凭子贵的时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方砚眼皮跳了跳,秦晅干脆翻身眼不见为净……
秦晅来这儿确实是为了邵ๅ萱萱,当然不是因为ฦ喜欢,纯粹就是她毒的日子快到了,要来送药。
皇后的寝宫在椒房宫,邵ๅ萱萱也算蹭坐了一回凤辇,满目的金凤翩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