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亮着灯,门从里面闩着,周思成在门前站住了,不知不觉怎么走到了这里?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舍不得走开,于是上前去叫门,晴云一脸惊诧地走来开了门,怯怯地说:“世子,大奶奶已经歇下了。”
“人多的场合?”周逸想了一会儿,断然说道,“不用等下个月,我帮你想法子!”
等晴云反应过来时,连忙跑过来护在宁越身侧,紧张地说:“二老爷,您不该碰我家姑娘的头发!”
连晴云这种良善的女子都用从一而终来要求同性,这个时代对女人实在很不友好,她又不傻,既然能跳出明德侯府的牢笼,干嘛还要再找个男人来束缚自己?有嫁妆傍身,有预知金手指,后半辈子足够她逍遥自在地过自己的舒服日子。
“就说被我扔了。”周逸满不在乎ๆ地说。
“带他来吧,多谢。”宁越现在只想把他弄走,急急地说,“你快回去吧,我休息了。”
西跨院中静悄悄的,宁越刚关上门,周逸高大身形瞬间出现在眼前,他黑沉沉的眸子盯紧了她,沉声说:“为什么不和离?”
和离,那就是好聚好散,一纸离婚文书,所有的真相都被掩盖,她不要那ว样,她要休夫,要让周思成做的恶事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若无情,她便休。
“是不是诬陷,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宁越幽幽地说,“妹妹何苦抵赖,早些交出来也好让夫人哨声些气。”
她说完转身就走,却听见宁越柔和的声音:“薛嫂子请进来说话。”
宁心兰解下裹肚放在桌上,轻声说:“爹爹,这是我出嫁时你给的房契地契和下人的身契,你先替我收好,侯夫人贪财得很,我怕我走时她扣住我的嫁妆不放。”
五更鸡鸣,宁越睁开眼睛,梦里的一切历历在目,却让她有些疑惑,那ว个隐藏在黑暗中ณ与她牵手的男人,是谁?
“睡吧,不着急。”宁越笑着合上了眼睛。
肩上的胳膊箍得更紧了,她听见周逸阴冷冷的声音:“那就更不行。”
宁心兰松了一口气,软软地倒在周思成身上,晕倒了。
宁越几次开口,却都怔怔的不说话,最后才含泪环视了一下四周,轻声道:“大人,我妹妹是我夫君最心爱的人,也是我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我,我,左右我也没事,只是虚惊一场,这事就罢了吧……大人,须知我母亲还在,若是我惹得父亲不高兴……求您可怜我为儿女的心吧!”
宁太太呆了半天,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她也想替女儿争气,可她实在是被宁老爷打怕了,为了不挨打,只好委屈女儿了。
清晨的阳光正好,宁越走下台阶,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开始散步,做一些小幅度的活动。这幅身体到底还是伤了根本,需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