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过后，并不急着睡觉，而是打开了从学堂带回来的书。点了蜡烛后，她又多点了一盏灯，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细细看着。
一开始以为真的不能上学的时候，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苏同学了。如果苏同学要提高女性地位,ไ那她希望她能帮上忙。她想,至少要给女性平等受教育的权力。
笃笃笃敲了门后，果真听到父亲程渊的声音：“谁啊？”
江婶一眼瞅见她手里的一对玉葫芦，笑道：“这俩葫芦好看，多福又多禄，是个ฐ好彩头，用来做压裙坠也挺好。”
“嗯嗯嗯，知道了。”程寻大力点头，“我知道了，娘。”
“不累。”她的气息就在耳畔，身子又在他背上微微晃动，苏凌心神摇曳，却板起了脸。静默了一瞬后，他又续了一句，“你不乱ກ动就不累。”
程寻能确定了，这是柳明丰的声音！她双目骤然一亮，抽出手，向上挥舞，高声道：“柳明丰！柳明丰！我们在坑底！”
见她有些语无伦次，苏凌又好气又好笑，内心深处还有点心疼。他曲起食指，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别乱动，我给你看看。崴了脚๐可不是小事。”
程寻诧异：“京城离这里，不是只有三十里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人家说“有些远”肯定是托辞啊。
话未说完,ไ只觉背上一轻,原本负在她背后的箭囊已然到了苏凌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苏凌倒是镇定自若，他冲窗边的程启微微一笑，张口就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娘？”程寻忙打开了门，将母亲迎了进来，“娘，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不过，她并不想苏同学把这怀疑ທ的精神发挥在她身上啊！
程寻点一点头：“哦。”
程寻一怔，那ว夜在小舍避雨时两ä人比赛背书的场景蓦然浮上心头。她轻轻一笑，低头看书。
“为什么เ算了？你再问杜聿，他也帮不了你分毫。”
苏凌眸中漾起极浅的笑意：“哦，可以，不过为什么啊？”
“啊？”程寻微愣，“你——是怕黑么？还是……”缺少安全感啊。
一上午的学习后，她虽然饥肠辘辘，可精神上格外满足。
她现在是个男孩子啊，得避嫌。
作者有话要说：
“啊……”程寻赧然，定了定神，念头转的飞快，胡乱寻了一个问题就问，蔺夫子点拨两句，她就点头做恍然大悟状，恭敬行礼：“多谢夫子赐教，学生明白了。”
没有错过小妹好奇的神色，程启一横心，干脆说道：“不是世交。送苏凌进书院的是阳陵侯。”
《雨夜求问录》这本书，程寻在文库里见到过。前朝一个叫秦方的儒士在雨夜去拜访当时的大儒舟山先生，请其解惑答疑ທ，后整理成册，因观点与当世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