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寻匆忙去捂脑袋：“娘——”
对杜聿，程寻佩服又羡慕。可惜她没有状元命，只能空羡慕。
“嗯”了一声，苏凌耳根愈红，他轻咳一声，神态如常，“在我面前，自然是能ม说得。什么话都能ม说。”他清了清嗓子，回到正题：“你那个亲戚……”
快到晚膳时间了，一路上也没见到其他学子。临分别之际，苏凌才状似无意，问了一句：“你说的那个亲戚，是张煜吗？”
这话里的内容，程寻并不陌生。二哥也不止一次对她说过，但是两人讲话的口吻，大不相同。
程瑞止了笑，低声道：“不是这件事。我隐约听说姚贵妃有身孕。我在国子监有个好友，他爷爷是太医院的院判，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真真假假也不知道，我就是这么跟你一说，你也就随便听听……”
程启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如今年关将至，太子萧琮却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听说姚贵妃当场晕了过去，皇帝亦是悲痛不已，痛彻心扉。
苏凌愣了愣，本来绷紧的心瞬间一片柔软，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甚至因为她这句话而散去了不少。
程寻本想着等等杨姣ฑ，然后两人顺路一起去杏园，转念一想，她自己现在毕竟是男ç子身份，多有不便，何况她又赶时间，干脆打消เ了念头。她抱起食盒，走得飞快。
程启想了想，又道：“也行。山长那里有往年春试的题目和三甲的答卷，你没事多看一看。”
云蔚亦慌忙坐好。
杨姣ฑ心尖微颤，轻轻“嗯”了一声：“追上了。爹，你……”
他们兄妹这样分工已๐有三年，父亲当初说，二哥是夫子，所以要关心学子。而她是学子，所以要孝敬夫子们。或许她可以提醒二哥一下，但在二哥面前提起苏同学，岂不是惹二哥不快？
“张家四郎没注意你吧？”雷氏轻声问。
她瞥了一眼杜聿，心里有些不自在。上回她掉进捕兽坑里，还是杜聿同学帮他们脱困的。她当着杜聿的面，把姜脯全给另一个人,好像有点不对哦。
程渊站在竹子旁，清风吹来，衣袂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可此刻他脸上尽是无奈：“不是不让你上学，是现在情况……”
他说着看向程启：“文山，你表弟在书院，以后你留心多照ั顾ุ一二。”
“《浮斋小记》。”苏凌扬了扬书，向她一步步走来。
“可不是？高夫子，还是我们三个把他们拽上来的。你看，这是绳子。”柳明丰扬了扬手里的粗绳，“程寻还崴了脚呢，是苏凌一路把她背回来的。”
“怎么掉下去？还两个人一起掉下去？难道你们走路都不看路的么เ？”柳明丰声音不大不小，程寻堪堪能听到。
苏凌微怔，哭笑不得。是怕他嫌弃？听说小姑娘会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