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摆手：“江大人看起了。此次赈灾，江大人才是首功。”
程寻大力点头：“我知道,娘。”
——虽然她自己不大相信这些。
端娘点头，甚是乖巧。她放轻脚步，从程瑞身边离去，临行前还道：“那哥哥早点休息。”
他死之后会是什么เ样，他并不知道。
姜糖倒在其次，主要是分享喜悦。
皇帝爱屋及乌ไ，原本看重杜聿三分，就生生变成了九分。
程寻正欲回答，苏凌接话：“顺ิ道拜访故人。”
苏凌轻“嗯”一声，姑姑前去他自然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姑姑给她做了正宾。他问起另一个问题：“簪子好看吗？”
雷氏轻哼一声，在他跟前坐了,ไ硬邦邦的：“你说。”
她心说，这样也能在家里过个完整的生日。
程寻深吸一口气，冲在场宾客行了一礼ึ，跪坐于席上，任由赞者为她梳发。
一直沉默的程渊瞧了她一眼，轻声道：“这样就行。你母亲新让人给你做了衣裳，你，是否合身？”
“挺好啊。”程寻粲然一笑，“我想，她肯定会喜欢。”
三月初九是她十五岁生辰，算是及笄。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生日，她肯定是要和父母一起过的。嗯，这样就得告假了。
柳氏皱眉，有点不赞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的。”
“主要是我们现在心不齐，力也没法往一处使。”静嫔摇一摇头，继而诚恳地道，“不管怎么เ说，都得谢谢你。”她望着苏凌，颇็有些感慨的模样：“你长大了……我也没别的事，就先回去了。”
而他算是她们共同的孩子。
他心说，都溜出北和宫了，其实完全可以直接溜出皇宫的。反正皇上原本也不会留意到เ北和宫的十几个妃子。
程寻转了转眼珠子：“你不能要这个，你现在又不急着成亲。这是成亲时候才用的……”
雷氏叹一口气，只能如此了？她当时出嫁时，算是老姑娘，没想到เ呦呦很有可能走她的老路。
程寻一面走着，一面留แ神去看苏凌的神色，小声道：“所以，你就别送我啦。”
“真的是你？”程瑞没回答她的问题。
还是苏凌先反应过来。
程寻一愣。这是要她坐轿？待遇规格有些偏高了吧？不是说，一般人都是步行，能坐轿辇的，身份地位都不低吗？
可就是不知道，苏凌现在是什么想法。她向他道歉，他只说了一句，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嗯”了一声,ไ程寻小声解释，“我以前不在膳堂吃饭,所以就……”
她摇摇头：“圣心难测，我也不知道。”她想了一想，声音越发小了：“如果不能问，那我，就不问了。”
苏凌是二皇子？！
“起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