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大冬天的,一个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跪在相府外面,让旁人瞧见了心里又是如何作想,就这小心思还想见她?
是了,唐乐渝与谢妙誉年纪相仿,宫中又无他人作伴,唐相将自己女儿送进宫内从情面上也能说的通。只不过,以唐相爱女心切的心思,断然不会将小女儿送进宫内,如此一想,谢衍心里便也释怀。
殿下,真的是个ฐ很好的人啊。
“今日你约本王,所为何事?”他手指搭在酒杯上,淡淡开口。
难怪娘亲每次看向爹爹时都是笑着的。
“三日后,午时,十方楼,我与殿下不见不散。”
“凭什么,凭什么你唐乐渝生来就万千荣宠,高高在上!我爹不过是犯了个小错误,你只要说句话,明明说句话什么事都没有了!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旁边的丫鬟开了口,焦急道:“小姐,奴婢晓得你心地善良,可、可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遮掩了。”
“娘亲知道吗?”唐乐渝皱眉,起身道。
谢衍皱了皱眉。
“摄政王?”
只是没走两步,唐乐渝陡地折回,紧接着带着菘蓝钻到เ了一处繁华的梅花树下,蹲下身子,小手扒拉开树枝,正好能够将对面两人看的一清二楚。今日她正好着了件带有梅花绣饰的衣襦,外面又罩了件红斗篷,当真是隐秘至极。
唐乐่渝还沉浸在红豆酥被夺走的痛苦中,有气无力道:“那可不,她既然来找我,就是说明心里有鬼。我不去告状就不错了,还去帮她,做梦呢?”
沈向榆没察觉到唐乐渝的异样,眉梢轻拧,想了想摇头道:“不对,我刚才看到เ的就是摄政王。”
据皇都异闻记载:摄政王纵驰沙场,战功赫赫,可唯独对心尖一点甜宠噬入骨,甘之如饴
谢衍轻扣茶杯的动作一顿ู,他看向唐乐渝,没有说话,时间停顿久ื的她都快要揪心昏厥过去,好在谢衍及时移开了目光,淡淡的说了一句:“好。”
唐乐่渝心中一喜,道:“多谢殿下。”
不得不说,谢衍真耐得住性子,除了喝茶就是看书,偶尔指导谢妙誉几句。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能坐的住,唐乐渝可坐不住。
这怎么跟她之前想的完全背道而驰啊?
可谢妙誉还坐在这儿,又不能堂而皇之的挑些明面话细细说,只能不时的抛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出来。既能让谢衍开口,又不体现出唐家姑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傻子,可是难为她了。
唐乐渝捻了块梅花酥递到嘴边,咬了一小口,甜甜的梅花香在唇舌间散开。
甜而不腻,入口既香。
不知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