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久寒见此,更是不悦,怒声道:“你这是什么เ样子!学起女人撒泼了不成?”
宗政久寒对于何湘的安排并不置词,小事情上面,只要能让宝辰开心的,他都可以由着何湘去做主张。
“平副将要替本王留แ守平城,不能一起去。”宗政久寒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然后沉默着将小家伙冷了的外衣脱去,又迅速地换上了在暖炉上烤过的外袍。
他怎么能忘记,再过几天,便是父皇的忌日啊!
何湘张了张口,心中ณ有些复杂,下一刻,他提起袍子跟上了宝辰,跟了好一会儿,憋出了三个字:“我信你。”
宝辰被风吹得直发抖,看着一点事儿没有的平素,不禁咬了咬牙,得瑟什么!想当初,爷也可以站在冰天雪地之ใ下而不惧寒冷!都是这辈子的身体太弱,加上没有内力护体,一点寒风吹进身,就能病一场!(小柱子委屈地对手指:我哪有得瑟?)
躲你大爷!宝辰在心中愤懑地骂了一句,面上却是呵呵笑了起来,他踮起脚尖圈住平素的脖子,哥俩好似的交头接耳道:“不是躲猫猫,就是想一个ฐ人玩儿的地方,我不想被父王他们找到。”
彻底的给与,却换来彻底的背叛。
这疤痕,是宝辰染了天花,病好后留下来的,他身上其他多处的疤痕都消失了,偏生这眉心的疤痕怎么都去不掉。为了这,那几日,宝辰还不依不饶地吵嚷着说自己毁容了呢。好在,何湘提了个法子,让他将额前的头发落下来几束发刚好遮住了这道疤。
“他的武艺不错,让他教宝辰习武好不好?”宗政久寒挥了挥手,让下人把凉掉的米饭换了一碗,然后将怀里的小家伙往自己的胸膛抱了抱,让他靠在上面坐稳,腾出双手来,又是夹菜又是喂饭。
你才媳妇儿,你全家都是媳妇儿!
宝辰跑了好一会儿,到了一个转弯口才停下来,他左右看看,听到前面有欢声笑语后,便信步走了过去。微胖的小身体一扭一扭地走着,他的两只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拿着那ว小折扇,古怪又可爱。
“宝辰醒了?来,喝粥。”宗政久寒走到床边,一只大手将呆愣的孩子抱进了怀中,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拿过了侍女手中ณ的一碗白粥,用勺子盛了一口,递到了小家伙的嘴边。
皇甫宸的眼角几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他忙眨了眨眼睛来掩饰这个小动作,然后爬上了椅子,站在上面,抬着小脸对宗政久ื寒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寒亲王既ຂ然说不会杀我,那我便相信你了。”
“报告尉迟都统,南平国来消息,南平皇在七天前驾崩了!”那士兵兴匆匆跑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说道。
见皇甫宸跪坐在床上,自然地伸展着双手任他给他套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