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道:“珠珠这孩子到底莽撞,罢了,你亲自带些礼物去看看周姑娘,就说珠珠不懂事,我这做姑母的替她赔礼了。”
赵桐则ท盯了赵楠一眼,转头自与何泉说话,边说边走远了。
“强词夺理。”赵桐气怒攻心,对何满这种知错不改偏又嚣张傲慢的个性十分嫌恶,竟大违从前的温和宽容,言词咄咄的质问道:“你凭什么因为不喜欢谁就让仙仙将此地让给你?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如此嚣张?是何太傅么?孤倒不知,原来一向贤名在外的太傅竟然教女无方!”
四殿下赵桉噗哧笑道:“唉唉唉,何姑娘,你可别张嘴就骂人啊,非是我等故意要蹲这儿听你们小儿女私话,实是这海ร棠园就这么大,误打误撞我们正走到这里。要怪么,也怪你们不该寻了这么เ个地儿,怕人听,你倒是找个隐蔽的地儿啊。”
离了何贵妃,何满放松了许多,她一向在这个表哥跟前比较自在,当下嗤笑道:“我才不稀罕,想要什么,我自会跟我娘去。”
三殿下赵楠大步进殿,满面春风,俊眼含情,一双眼珠子几乎ๆ要粘到เ何满身上。何满起身,垂手给他行礼,温言道:“表哥来了?”
青暇和红绫迎上来:“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
暖玉和稠香却不敢停手,谁也不知道何满的底限到底在哪里,从前服侍她的面首,因达不到她最想要的**,被她赤着身子一刀一个当场斩杀了。谁人不惜命?他二人宁可歹活也不肯好死,说不得只好用力,再用力。
……
赵桐猛的将书拍到เ案上,低斥道:“岂有此理。”
他力气过大,震得茶碗叮当作响,随侍在旁้的东秀忙伸手扶住茶碗,拿帕子将桌上溅出来的茶渍拭净,小声儿道:“殿下?”
赵桐嗯了一声,说了句“没事”。
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但赵桐一向禀性宽厚,受再大的委屈,有再大的怒气,都不会挂到脸上,更不会牵怒于人,是以挥手打发人都出去,他一个人磨墨临ภ贴。
临到了“满”字,赵桐手腕一顿ู,字花了。
他沉默着把纸蜷了,扔进纸篓,重新临ภ。快要到“满”字了,他忽然把字帖翻了一页。还没下笔,他目光沉了沉,又把字贴翻了回来。
这次的“满”字写得十分漂亮,赵桐端详了端详,照旧沉默着把纸蜷了扔进纸篓。
这回他没了临贴的心情,只盯着窗外的梅树发呆。
不知何时昏昏睡去。
梦里也离不了那烦人恼人的少女,先时还笑逐颜开的腻在他身边,娇娇脆脆的说:“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