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喜子给我送桑叶去了才淋湿了,得赶紧给他换了干衣衫才是。”萧玉珠劝道。喜子娘对喜子心里宝贝着呢,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心疼还来不及,哪舍得打,领着喜子进了里间换衣衫去了。
“嫂子,没事,我别的没有,就是有的是力气。”说着,一股风到เ了灶间,手不疼脑不晕,步子快箭如飞。
“我看玉珠妹妹的性子极好,又识字又能ม干,我想学还学不来,那野菊花能卖钱的法子还是她想出来的呢。”杜鹃的性子看似温顺,表面上和谁都和得来,实际上很难和人亲近,见范氏亲切,话多了起来。
“姥娘。”萧玉珠跟着萧玉翠一起叫了。旁边的那个女子是小姨ถ还是舅母?萧玉珠不敢确定不敢叫人,怯生生地站在萧玉翠身后,正想着该如何应付,被人一把拽出来,“不认得小姨ถ了?”
“婶子,今儿怎么有空来?”范氏满手是油,在围裙里擦了擦。
黄豆泡了一天,一粒粒胀大了许多,圆嘟嘟的。范氏用木桶装ณ了两家的黄豆,拿了纱布,要玉翠玉珠两ä姐妹抱了柴火过去帮忙,快些做了快些回来。
“娘这就给你端来。”范氏说着出去了,很快端了碗温水过来,扶着萧玉珠靠在床头,喂了她喝下。
萧玉翠从稻草垛里拿了五个稻草人散开丢进牛圈里,给牛圈里多垫些稻草暖暖窝。
掌勺师傅在锅里炖了一大锅肉,放了八角茴香炖得香,满院子都是一股肉香味。
两家互换了庚帖,萧家把聘礼送上,一并把日子定下来,定在腊ຘ月初六。
“大黑媳妇,我说你也太不讲理了,这山坡不是咱家的也不是你家的,这快地是咱家先挖的,挖出白泥来,你看着眼红是不是!”范氏语气粗了几分。
范氏跟在魏大婶子后面出了后院,林子娘倘若没瞧见一样,手里的棉线拉得呼呼响,头也不抬。
“这可如何是好?”萧景土扔下手里的竹签子过来。
“玉珠要当姑子了。”萧玉珠欢喜叫道。
“珠儿,帮我把信交到桃子手里,一定要帮我把信送到。”萧景天语气坚决地说。
“娘,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范氏笑道。
傻蛋点点头,低下头傻傻笑了两声。
“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来得太快了。”杨氏叹了口气,又问,“许的是什么人家?”
“萧家有几百年了,祖上还出了个在朝廷做官的,老爷怎么说也是个秀才,没想到萧家会毁在我的手里!”杨氏不想再喝推开药碗。
“你家有个秀才老爷,这搁在哪都是脸上有光啊,要是萧景天学好,这门亲事桃子爹保准恩下,萧景天那ว副样子,整天和村里那帮坏小子,摸牌赌钱,听说前些日子还把萧老爷子的字画拿去卖了,你说,做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