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觉得好,让朕做什么都是值得了。”
宸饶雪听得明白太后的意思,“娆雪并不适合戴金步摇。”
原来,口是心非的话,也可以说到这样的真诚,仿佛她心底想的,就是这样的。
张嬷嬷则ท迅走过去,从腰间掏出一块手绢为茹儿擦拭脸上的狼藉!
“谢皇姑母厚爱,茹儿定当竭尽所能,让皇上表哥得以亲睐。”被唤茹儿的女子,原来是和硕亲王的嫡女,皇上的表妹呢。
待金荀澈走远,宸饶雪复又抬眸看了眼那飘零欲坠的风筝,飞过亭台楼阁,又飞过竹林小径,最后卡在一棵大树上。
金荀澈的眸光不经意瞥过她的莲足,仿佛也惊了一惊,“你的脚真美。”他赞叹地说:“细细白白的,脚๐趾就像是几只白嫩的小兔子一样。”
语陌手里也有着一只风筝,正迎着风,呼呼地作响着,越飞越高。
回宸喜宫的路上,她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站在楼ä阁上面往下看的一道颀เ长身影。
不过两个时辰,她就玩厌了丢弃在一边。
“娆雪罪该万死,皇上倘若要罚就罚我吧,我并不希望您再为ฦ我破更多例,因为娆ๆ雪不过是卑微的女子,即便不喜欢这繁文缛节的规矩,但后宫也并非是容纳给我一人所独占盛宠的。”
“朕随时可以要你的命,但你的命,却并非只系在朕一人手里。你选择和亲这条路,无非是为了活命,可如今,这禁宫中,只有依靠朕,你才能安然无恙。”
她复又睁开眼眸,略略觉得烛光刺眼,才要继续闭上,身边,再次传来他低迥雄厚的声音:
“傻丫头,别哭了,还嫌不够晦气么!”
他是皇上,命令她晕,那她就装晕吧。
“平身。”
她的眼神随着这句话,落在地上的某一处,所有人都期待到她的惶恐,或者是求饶,而她,静了静心神仅是淡淡地道:“娆雪并未欺骗太后,太后娘娘若要罚,也需罚得让奴婢心服口服。”
“若真能明白,才算好。哀家问你,那把折扇,真是皇上让你送给哀家礼佛的?”
话还没说完,轩辕熙已经站起身来双手作揖道:“承蒙太后错爱,皇上的事在微臣心中,永远是头等大事,臣突然想起,军营还有一点事情未处理,恕臣先行告退了!待秀女一事打点妥当后,臣定当亲自来禀报皇太后。”
她心绪感觉不太安宁,下意识朝袖口摸去。玉坠清亮的气息传来投入指间,仿佛给她身体注入了一股能量,心里的慌张逐渐消失了一些。
后面,太后的御用嬷嬷又来催了——
“小姐,这次真的大事不妙了!”
垂眸,按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往回走,只有宸娆雪自己深知,她心里做不到เ脸上那般平静。
这一细微的动作,让她不由想起昨日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