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看着你长大，却不知道你这性子这么倔强。昨儿我也是把话说重了，没给你留面子。好歹我们母女一场，我又怎么忍心责罚你？你只要明白了自己的错处，乖乖听话，我们之间还是母慈子孝的好娘俩……”
我愣了一下，望着她平静淡定的脸，心中有了犹豫。如今我和程素已经有了母女名份，她若真要拿阴家家法处置我。我又能如何？不管这宁婆子究竟是什么意思，眼下我毕竟处在劣势。
“张婆子说，夫人当时回那ว喜婆说我们府里，还没有下聘的小姐中ณ，确实有一位小名唤作‘月儿’大名叫‘阴月雯’的小姐。那喜婆当即道‘那就对了，邓六公子没有说错。’”
这日傍晚，我按惯例去程素า房里请安问好，她正在埋头整理账务。不同往日询问几句学堂的事情就放我回去，她让我在木桌旁坐下，替她核查账本。
我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说的小八哥是邓ฑ拓。看来，邓拓给她说起过我。犹豫了一番，我终于还是问道：“你六哥回洛阳了没有？”
“听去了又怎样？！她不闻不问就把我的名帖报上掖庭，逼我入宫，你却还帮着她说话？！”
没料é到春娥竟会直接向我说起她和阴二爷的事，错愕之间。却又听她劝道：“悦儿，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这样的机会并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一旦ຆ错过，你就只能ม含恨终身。”
“何止是我疼爱，便是太后也是极喜欢她的。侯爷生辰那日，满府的小姐里，就只有她先后得了太后和侯爷的赏赐。”程素脸上的笑容极其烂漫，却看得我有些心慌。
程素又道：“我前阵子去宫里拜见皇后娘娘，禀告此事后，她极力支持，还特许宫中负责礼仪教习的女官每月来学堂授课两日。”
我诧异的望着她，她便笑道：“你可知这桓大人是谁？”
“两ä位小姐，给咱家一个面子，你们还是回避一下吧？”那人和缓了声音，赔笑恳求道。
“你放开我！”
“我没事。”邓ฑ训瞥我一眼，手臂往后撑着看台台阶，咬着嘴唇想站起身来。
“我们换了男ç装悄悄跟去看，没人发现的。”女扮男装ณ混出去玩，对窦童来说很是得心应手。
邓训虽然知道我叫“悦儿”，却只当我是阴家小姐，不知道我姓苏。想到这里，我便再次摇头。
“大家都是朋友了，这次就免了。”邓训将药碗递给我。
邓训道：“不急，先找人送套干净衣服来！”
“那就出发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窦旭家的醒酒汤就是那一池水塘。难怪昨晚上窦旭ຓ一说扶马敦去琴台醒酒，大家就都乖乖告辞回去睡觉了。
我心下不免发笑：这老夫子就没看出阴四爷当天喝的假酒么？一百多桌，每人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