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เ晌午,老夫人派了小丫鬟过来询问。
郑嬷嬷一听,心凉了,又暗呼侥幸,幸好没有冒冒失失地去向老夫人求情。转念想到เ冬雪,心里又是惋惜爱怜。“是老奴多事,叫夫人为难。只是老奴与她毕竟有母女名份,还请夫人容我见她一面,道个别也好。”
郑嬷嬷却不信,问:“当真是随便一问?”
阮碧不理她,安抚地拍拍冬雪的手,心里想着应对之法。
四姑娘也附和。“是呀,五妹妹,咱们难得出府,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阮碧抬头看着镜子,这具身体皮相还不错,倒跟从前的她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肤色过于苍白,神情也是恹恹的。而且年岁小,还没有长开。
一个月前,一场大病,她穿到这个世界,从奔三的职场精英变成了十三岁的侍郎府五姑娘,到现在感觉还象是在做梦。不过眼前古色古香的房子和这个ฐ精致小巧的中式庭院,都确确实实地提醒着她,她离着原来的世界有着一千年的距离。
阮碧微微一笑,说:“这几日我听婆婆说故事给槐ຈ花她们听,心里痒痒的,早就想请婆婆过来说话了。”
汤婆子越发的高兴了,将京城里的一些趣事妙事娓๙娓道来,她口才还行,说话颇多夸张。阮碧听的入神,一是因为确实需要了解这个ฐ时代的信息,二是为了收伏她。
这几天,她冷眼观察这三人的习性,槐花最是大胆,一双眼睛肆无忌惮。昨晚阮碧睡下没多久,她就摸到床头偷了钥匙去开镜奁,拿走一对珍珠耳环。汤婆子则最狡诈,阮碧听到เ她私下里撺掇茶妹克扣饭菜,要逼着阮碧拿出赏钱才能吃饱饭。至于阮碧的饭菜,在第二天就被她们瓜分了,换上她们下人的饭菜给她。
这才刚ธ刚几天,她们心里还有点忌惮,要是长久下去,阮碧不敢想像。
这三人当中ณ,槐ຈ花是刺头,阮碧现在碰不起,茶妹是个主ว意不强的,碰了她也没有用。汤婆子狡诈,但有点明显的弱点,就是爱吹牛。
她是个三等仆妇,平日里总是被人看轻,常常刚开口就被人嘘了回来,一肚子的牛皮无处发泄。这回得到阮碧这么一个好听众,高兴坏了,天花乱坠地说了一个下午,再看阮碧的眼神就友好了很多。
如此三天,阮碧每天晌午都找汤婆婆说话,汤婆婆越看她越顺眼。当晚,茶妹按往日习惯领ๆ了饭菜后,把阮碧的那ว份菜换了下来,汤婆婆说:“也给五姑娘留点吧。”
茶妹诧异。槐ຈ花冷笑,说:“汤婆子,你被五姑娘哄昏头了吧。”
汤婆子不高兴地沉下脸。“槐花,你怎么说话的?别以为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