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慧坐在厨房冰冷的地板上，抚摸着红肿的脸，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手臂和腿上到处都是大块大块的淤青，那ว是前几天留下来的。
今天一早，方小慧就出门去买菜。这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方小慧焉焉地走在去往菜市场的路，躲避着认识的人。其实她在这一片熟人并不多。大多时候她都呆在家里忙里忙外。
回来的时候，同一小区的欧老太太看到方小慧裸露出的肌肉上到处是淤青，大吃一惊：“小慧，你手上和腿上怎么了？”欧老太太偶尔会跟方小慧一起聊天。欧老太太是一个很热情的人。
方小慧嗫嚅了半天：“我……我……嗯……我……”
“到底怎么了？你跟你们家那位打架了？”欧老太太猜测着。
“没……我们没什么เ……哦，是这样的，也不知怎么了，这段日子我手和腿上的肌肉无缘无故自己就变青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方แ小慧说完，加快了脚๐步，将欧老太太甩在了身后。
欧老太太在后面喊：“喂，小慧，你别你这么快，我话还没说完哪。”
“我有急事。”方小慧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
“呜呜……”方小慧想到เ这里，将头伏在自己้的腿上痛哭起来。
方小慧四十七八的年纪，面相上很显老，再加上不会打扮自己，走出门去人们都说她看着像五十好几快六十的人了。欧老太太比她大十岁，两ä人走在一起看起来年纪差不多。
这会儿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白色的灯光照ั着她，人愈发地显得苍老。
仲昆和剪月坐在客厅里。剪月二十六七的年龄，正当妙龄，一头长长的卷发染成了枣红色。她身穿开胸很低的粉色迷你小短裙，露出洁白的大腿，坐在仲昆的腿上，用纤纤玉手给他剥葡萄吃。
仲昆一边抚摸着她白晳的大腿，一边吃葡萄，一边用眼睛迷迷怔怔地在她身上瞟来瞟去。过了一会儿，他嘴里衔着剪月喂给他的一颗葡萄，将脸往前凑了凑，往剪ຘ月的嘴里送。
“哈哈……昆哥，你真是坏死了……”剪月一边娇笑着一边往后躲。仲昆哪里肯依，继续向前探着身子。
“呜呜……”方แ小慧的哭声不合时宜地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真是扫兴！”剪月皱了一下眉头，从仲昆的腿上下来，坐到เ了沙发上，抄起一双手，斜着一双杏眼看了一下仲昆，又看了看厨房，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仲昆不耐烦地站起身，快步走进厨房，抓起方小慧的头发，一个耳括子扇了过去：“你成天一张死人脸，老子看着就心烦。叫你滚你又不滚！现在，老子工作了一天，累得要死，好不容易开心起来，你又在嚎什么丧？你男人现在还站在你面前，还没死呢！前两天那ว顿打还没有让你长记性？！”
方小慧哭叫起来，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挣扎着，想将头发从仲昆的手里挣脱出来。仲昆的力气非常大，她一时间挣脱不掉。她的哭声换来他更有力的几个耳光。最后，她好不容易才挣脱了他的手。
仲昆的反应更快，顺势一脚踹在了方小慧的小腿上。
“哎哟！”方小慧负痛往后缩了缩，哭着道，“仲昆，你让我滚，我……我能ม到哪里去？你为什么เ不给我安排一个好去处？你……让我怎么滚？你总得给我一条活路啊……”
仲昆将手挥了起来，做了一个要打的姿势。方小慧忙将身子往后缩了一下。
仲昆道：“你还敢犟嘴了！老子养了你二十几年，还不够么？不滚就将老子和剪月伺候好一点！这就是你的活路。你还缩在地上做什么？赶快给我和剪月换两杯热茶来，若是动作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仲昆气咻咻的走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