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没关系。”百里长歌伸手接过被嘟嘟็捏得完全没法看的炒米糖,神色松动了几分。
可现在,这一巴掌落空了。
同样是第一时间看向嘟嘟。
百里长歌坐在矮凳上,再不理会前面踹门的嘟็嘟,她把前身的记忆从头到脚整理了一遍,这才发现她拥有前身所有的记忆,却唯独不记得玉龙的由来,她只知道玉龙是她从玄空老头手里抢来的东西,可是她一直生活在百草谷,玉龙又是何时被玄空带进去的呢?
百里长歌被他那明亮的笑容恍了心神,喃喃问:“为什么?”
福叔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听说您今日回府,各房夫人小姐们都到花厅等着了,许久不见人,我又听府里负责采买的两个小厮说这边发生了点情况,我一猜可能就是您,这才寻了个ฐ借口出来。”
嘟嘟็小世子,的确是该有个娘亲了!
众人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
风弄还是头一次见到小世子这样哭,顿时有些慌乱,万一让王爷知道,可就不妙了。
……谁家孩子这么拽?百里长歌嘴角抽了抽。
嘟嘟็世子闻言,表情立即来了个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摸着下巴思忖片刻道:“唔……此名只应天上有,人间也只有我一个ฐ人用,娘亲果真是有水平,妙哉妙哉!”
“世子乖,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李香兰笑意盈盈走下来,伸出手就想摸嘟嘟的脑แ袋,嘟嘟็头一歪,躲过了李香兰的手,指着一直垂首的百里长歌问:“娘亲也一起去吗?”
“呃……”李香兰顿了顿,看向百里若岚,道:“大小姐今日刚ธ回府,需要好生歇息,二小姐陪你去。”
“那我不去!”嘟嘟两ä手一抱,挨近百里长歌,赌气道:“娘亲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李香兰轻轻皱眉,她可不想让这么好的机会从自家女儿手里白白溜走,于是扯了嘴角笑道:“去,大小姐二小姐都去。”
轻轻哼了一声,嘟嘟็抿着嘴不说话,那ว眼神仿佛在说“这还差不多”。
在百草谷时,百里长歌听她那爱八卦的师父玄空老头说起过叶痕的事迹。
五年前,晋王叶痕出宫开府,为图方便,晋王将地址选在离军营较近的京郊茂山附近,那个地段空旷开阔,确是练兵的好地方แ。
府邸落成那一年正值北狄犯境,当时的晋王作为ฦ朝中唯一一个带兵上战场的皇子,当仁不让地在太极殿接下了调动京郊虎威营十万大军的兵符。
北上前一晚,叶痕带着随侍前往新落成的府邸视察,正在这个时候,府邸突然起火,火光映天,来势汹汹。
叶痕本就只带了几个随侍,根本来不及救火,最后只能与随侍一起在那ว场大火中ณ遇难。
当时这件事震惊朝野,皇帝雷霆大怒,当即命令刑部ຖ彻查。
事关皇子,刑部ຖ自然不敢怠慢,立即调动人员全力彻查此案。
一片废墟中,刨出了几具被烧焦的尸骨,经仵作再三检验,确认是叶痕无疑ທ,这才定了案。
叶痕在当时威望极高,不少百姓盼着朝廷能给个说法,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案子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晋王意图谋反,被身边随侍发现,一番争执之下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引火烧身。
如此冠冕堂皇的说法自然引得很多人质疑,但质疑归质疑ທ,终究没有人敢迈出来替他翻案。毕竟叶痕再尊贵,也只是一个永远不可能ม继承皇位的皇子。
更让人意想不到เ,两年之后,就在这件事即将淡出人们的视线时,叶痕带着嘟็嘟็突然出现了。
他的出现无疑是给之前已๐经定下的铁案一个ฐ非常响亮的耳光。将兵符上交后,叶痕表示再不上战场,皇帝ຓ震惊之余更加震怒,连夜下旨ຈ抄了当年参与“晋王谋反”案的刑部尚书以及几位主事的家。
时隔两ä年归来的叶痕从此真正成了闲散王爷,从不涉及四皇子安王,二皇子怀王以及东宫的党争,手下只掌管着一个工部。
每每说道精彩之处,玄空老头总喜欢偷一点她刚做出来的美食迅速吃了,然后等她回转身时装作捋胡须望天又继续说。
“那么,那ว两年之内,晋王去哪儿了?”百里长歌总喜欢这样问。
“女孩子家问那么多做什么?”老头总是给她一个ฐ脑แ瓜崩,然后皱眉,“不知道!”
百里长歌在来的路上途经滁州,从百姓口中得知年前雪大,积雪特别厚,开春后气温回暖快,造成融雪性山洪,来势凶猛,水中ณ又带有大量冰块,直接损毁了沿途堤坝,朝廷早已๐派了工部的人前往修缮大坝,但似乎是在修缮银钱上遇到เ了阻碍,以至于到เ现在都还没有完工。
百里长歌一边跟在李香兰和百里若岚身后,一边想着户部ຖ归四皇子安王管辖,而安王的生母宁贵妃又是叶痕的养母,叶痕此次修缮大坝所需银两ä只需要跟他这个皇兄打声招呼就行了,为ฦ何还会出现银两ä短缺问题?
而叶痕既然不参与党争,就断然没有无故来找百里敬的道理,今夜前来想必就是为了滁州大坝修缮的事情,可是,百里敬是军侯,也是夺嫡各家竞相拉拢的对象,叶痕怎么会突然想到เ来找他?难道不怕老皇帝和其他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