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宜昌得了他们的话,看到他们急匆匆骑马离去点兵,心头大石落下一半。他跑了两步,突然想到傅逸和他带来的斧头帮精锐,对副官道:“你先去营里点人,我随后便到เ。”
“得了吧。”景寂觉得无趣地摆摆手:“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嗤!当斧ร头帮是什么仙丹灵药?谁都稀罕么?”
斧头帮和青耀帮互生龃龉已๐久,这次彻底撕破脸,双方แ都拼了命一般地死斗。
常宜昌曾在一次醉酒后,不小心和安娜说了他对常太太娘家的打算。只是他第二日醒来便忘了此事,安娜当时也没上心。如今,倒是给了景寂方便。
她习惯性地放开魂力探查四周的情形。当她发现阿野居然躲在正对她房间的一颗茂密樟树上,用望远镜监视她。眨了眨眼,脸上带出几分笑:能派出阿野,看来傅逸不像他表现的那般轻视她。
只是他对她又爱又惧,在老爹逼婚的这一刻,恐惧占了上风。她太过危险,叫他不敢爱,而他又是一个ฐ惜命之人,只好狠心抹杀她了。
“瞧您说的!”刘警长正义凛然道:“我秉公执法,怎么会怕常少帅?真有什么事儿,不是还有您和傅老大在吗?呵呵。”
他这么เ要是也被踢一脚,还能ม有命在吗?
袁志清和安娜的大哥袁雅卿闹得最厉害。
“倭国那边连败两战,依倭人的谨慎,一定会暂时休战,先派特务去探常家的底儿;或者直接从内部挑起常家内战,耗损常家军的实力。所以,常家军的这场内战无可避免。不管是谁最后成了常家的老大,都不会对我们构成太大的威胁。”
“遵命。”阿野领ๆ命走了。
“嗯……唔……”禁言令还没撤,傅逸不敢开口。再说,他确实没听到她说什么,怎么回答她?
就是他们的想当然和粗心,把傅逸推到了暴怒的女王的魔掌下。
“好、好的!”纪二癞惊魂未定地把银元塞进怀里,坐在一边喘气。
“站住!”傅逸叫景寂彻底无视,怒火丛烧,从背后揪住她梳起来的马尾,把她扯到自己怀里。将嘴唇贴在她耳边,似情人低语般恶狠狠道:“爷还在呢!我没叫你走,你敢?”
她可不想冒那个险。常宜昌这贱渣,还不配她用生命对付他。
安娜知道,报复常宜昌最好的手段,就是毁了他所有的权势和能力,让他空有野心,没法实现抱负,叫他成为废人。
常宜昌两月前就和她还在上中学的妹妹勾搭上,引诱她妹妹尝了禁果,然后两人鱼水交欢,一发不可收拾。经常背着她在这别墅各处欢爱!
然而,他们都没能成事。
“王大叔,别气了,冷静,慢慢深呼吸,吸气,呼气,好。”景寂见王宏表情不对,脸色青白交错,赶紧上前给他拍背顺ิ气。
“可是,不能因为我,叫你没了父母、亲人和家族啊。咱们还是去王家,恳求王大叔的原谅吧。”之前是作秀,现在她是真想帮王子辉,让他回王家。
“孽子!”王宏指着王子辉骂他:“你叫一个女人迷晕了头!什么都不顾了!她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你都不知。也不想想娶ດ她会有怎样的隐患!就算你”
“阿三,你出去请几个身强力壮的看热闹的年轻媳妇,帮你把咱家的聘礼ึ搬进来。”王宏给阿三分派任务后,又对郭寡妇道:“赵大嫂,咱们一起看看孙媒婆挑出来的吉日吧。咱家子辉什么เ样儿,你也瞧见了。你家香杏,我是极喜欢的。两个孩子年岁也不小了,咱们干脆省去定亲的部分,直接叫他们成亲算了。”
王宏和王子辉有些讶异地看着景寂浑身的气质倏地变了,从一个ฐ小家碧玉变得气度不凡起来,一看就非凡俗。
幸好原来香杏会烧火,景寂有她的记忆,很快把火燃了起来。
“最后闹开,辉儿仍坚持不娶许姑娘。那姑娘自觉丢脸,回家上吊,差点儿没了。因着这个,咱们王许两家多年的交情毁于一旦,如今还不曾谈话。”
“还有王子辉那儿,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么就惹得我娘不悦了?这镇里镇外,比他好、更适合我的,可难寻。一会儿得好好和娘聊聊,过了王子辉这村儿,可找不到เ比他更契合的店儿了。若非必要,我还是舍不得放弃他的。”
“京城许多姑娘给人做过姨娘,得了银子回家,照ั样嫁得好好的。我也能给你挑个ฐ好女婿的。要是您不满意王子辉,我们再挑别的。和我说说,您今儿去镇上,都给我选了哪些人家?”
她让老钟头在老赵家的破茅屋外停车,给了他三两银子,然后跳下车就要进屋去找郭寡妇说话。她有好消息要告诉她。
“伯娘,你想到哪儿去了?”王子辉失笑:“我的婚事,向来都是我自己做主ว的。只要我愿意成亲,我爹娘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ม不同意!”
他也担心景寂从前的主ว子,会来打扰,纠缠于她。他听王氏说起侯府,便知对方身份不低。他一个ฐ小秀才,还是经商的小秀才,怎么เ和人家抗衡?
不待景寂表态,王子辉忍耐地磨了磨脚๐,压着声音低斥王氏:“姑母,您也太心急了。此时谈什么婚事,未免过早,太失礼了!香杏姑娘方才说的有理,我们相识尚浅,且我还未登门拜访过赵家伯娘……”
此刻,王氏的内心,五味陈杂。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向来老练沉稳的侄儿,露出这种陷入热烈般的、对着心上人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情态,真正有了年轻小伙的青春样儿。
这是王氏最自豪的事儿。也是她最喜欢和人聊的话题。
这一点,他们俩人倒是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