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情况让高守财喜出望外之余还有些忐忑不安。来不及让他多想,以商秀才为ฦ首的四人已๐经在高元举的引领下走进了堂屋。
刚迈出门,就看到娘、小姑和大姐她们站在堂屋门口,也不进去,只是向里望着,脸上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
柳氏不干了,本来今天回到家,看到还没有外出做工ื的三儿子,想到他不做工自己就没有钱拿,心里就存了气。正想问一问,又出了承业这一档子事,这下,她的心里就更气了,那打的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啊?还要二伯帮忙吗?那二伯值不值得咱们相信呀?万一他将这件事告诉给翁翁,那ว咱们不就成了众矢之的,永无翻身之日了吗?”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语气,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待看到เ亲爹那张严å肃正经的脸,五丫才相信,她没有听错。
大丫ฑ她们难得松快一下,正吃得兴高采烈,陡然听见五丫说话,也就顺着她小手所指的方向边看边听,可越听笑容越淡,最后几近无声。
高大山听得一怔,他没想到五丫ฑ说的也正是自己担心的问题。如今,他已经知道爹娘是只懂ฦ得为他们自己和大哥一家打算的人,他还敢让妻儿们待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她迅速穿好衣服,将破棉被往熟睡的大郎、二郎、三郎身上拢了拢,才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打开了大门。
看着奶奶胡搅蛮缠、撒泼耍赖的样子,五丫觉得腻烦无比,正待她想说些什么,手中忽然一紧ู,只见娘挺着大肚子已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大姐她们亦如是。没办法,她也只得从善如流,跪到了地上。
可是,这次我却不能再忍了,承业堂哥那是想要我的命呀!幸亏这次命大,化险为夷,如果我还像以前那样胆小怕事,什么也不说,又有谁知道承业堂哥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呢?你们瞧,这次我胆子一大,不就让翁翁把承业堂哥教训了吗?让他知道,我虽然小,但也不是好惹的!”
想到这里,边海云眨眨眼,逼退即将喷涌ไ的泪水,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碗几口就喝完了药。
“嗯,我已๐经吃饱了,喝了粥,嗓子也不干了。”
大丫一脸苍白,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歪在床边,那件衬衣早ຉ已滑到เ地上,她也一无所觉。此时被三丫一拉,惊得她一下子跳起来,半晌才反应过来。
“哼,不知所谓的臭东西!对老二你良心过意不去,就好意思来算计我和你娘?凭什么我和你娘几十岁的人了,还要来操这份瞎心,替他收拾烂摊子?
还有,你顶着这一脸伤就这样不遮不掩地进了村,村子里的人肯定早就在妄自揣测这到เ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我看你就是明知故犯,不安好心。你肯定是准备先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再来逼老子答应救老二,顺便让承祖的名声雪上加霜,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不对?
老三,你这是准备往老子心窝上捅刀子吧?啊?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ฐ心思如此歹毒的人呢?”
正当高守财疾言厉色地痛斥ม高大山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高大牛的声音:“爹,大哥说得对,‘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二哥受了难,咱们不帮他,谁帮他?大哥,那些银子也算我一份,咱们三兄弟一起还!”说着,他也跪在了高守财面前。
高守财听得肺都要气炸了,他没想到,就连平时最老实听话的四儿子都来违逆他,让他不仅下不来台,连做父亲的威严也荡然无存。
怒极反笑,他嘲讽地说道:“好,好,好,你们翅膀硬了,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主意了,既ຂ然你们要表现兄有弟恭,老子就成全你们。不是说愿意一起扛那笔债吗?那ว你们就跟老二一起分家另过吧!不过,谁也别想从老子手里分得一丝一毫的财产,老子要把你们逐出家门,让你们净身出户!!
还有,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能耐的?那老子就拭目以待,看你们最终会得到个什么เ样的下场?而且,这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事,以后就算出了什么纰漏,那也该由你们自己兜着,别到时候又来求老子给你们做主ว!”
看着爹生怕被牵连,一副急于想撇清关系的样子,高大牛的伤心是显而易见的。他不明白,口口声声说着家人应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爹为ฦ什么เ言行却是这样的不
一致?
高大山本就心头有火,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再也顾不上去控制自己้的脾气,决绝的说道:“好,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愿意净身出户。而且,我保证,以后就算是遇到天大的困难或者只能讨饭度日,我也绝不会回来求您的!”
高大山的话将高守财气了个ฐ仰倒,嘴里连连喊着:“反了天了!反了天了!逆子,逆子呀!我一定要把你逐出家门,从此恩断义แ绝!”
接着,他猛得暴喝一声:“元举ะ,你这就去请村长及咱们高家的长辈,告诉他们,我要清理门户,让他们来做个见证。快去!”
本来被高大山的举动吓得噤若寒蝉,呆愣当场的柳氏与高元举ะ一家,听到高守财如此吩咐,俱都松了口气,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张氏、高大牛却是听得目瞪口呆。
五丫则暗自心喜,但也极为不齿:这个自私自利、道貌岸然的糟老头,简直让人难以忍受!什么为ฦ了承祖的名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