胛骨被这样一压,黑煌痛得几乎没有冒出眼泪来。
你受伤了?
後知後觉地问一句,男人轻抚一下黑煌ä的肩,果不其然听到一声抽气声。
甚麽『你受伤了?』啊?这是骨裂,骨裂啊!而且不是一小道裂痕而是整片骨裂成数块啊!如果不是黑煌这种人,可是连病床都下不了啊!黑煌ä无从反抗,只能狠狠瞪人一眼,意思意思地表达一下反抗意思。
见到เ那种眼神,男人收起了那种莫名其妙的言行,改而一手环住黑煌的腰、一手轻抚黑煌的头,如父亲般紧紧拥住他。
离那对双胞胎远一点。
……咦?难得冒出一句听得明白的,却是要他远离卡欧斯和加奥司。
你被骗了,他们在利用你。男人放开黑煌ä,看著他的双眼:离他们远一点,他们很危险。
甚麽……利用的……黑煌ä感到不爽了:你凭甚麽要我离开他们?而且谈起利用,我同样在利用他们。我们只是在互取好处而已๐。
他自然知道那对双胞胎是利用自己的力量打天下,但同时他都利用他们找架打。要说利用的话,他们只是在互相利ำ用而已๐,黑煌不认为这有甚麽不对。
不是这样的!他们是……
话到一半,男人却不说下去。他轻咬下唇,似想说下去,最後却闭上口。
他们是?黑煌挑下眉,对下文相当在意。卡欧斯和加奥司是与他最接近的人,黑煌甚至与他们同睡一间屋、同用一个浴ภ室、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要说他对他们不感好奇,都是不可能的。
没有回应,男ç人用有点复杂的眼神看黑煌ä一眼,最後再次……拥他入怀。
别问了。他轻靠在那过於雪白的耳轮,低语:当个乖孩子,听话。
听……话!?黑煌本来还想躲开耳边的气息,听到这两个字又几乎ๆ抓狂。拜托!这男ç人当自己้是他的甚麽人?老爸吗?老师吗?凭甚麽要他听话?而且他会听话就不会成了这种爱打架的小鬼好不好!?
手下意识想握拳,才发现手腕已经能动了。不但如此,连膝盖以下都可以行动了。无论男ç人刚才对他做了甚麽,现在效果已经开始消失。
男人似乎都发现到了,他轻轻放开手,任由双腿仍未能自由行动的黑煌ä跌坐到地上。
离那对双胞胎远一点吧。男人转身,走入人群中:对你而言……他们很危险。
甚麽意思?黑煌想问,但他能做的只有伸出手,伸向那个人。
但伸出手都没有用,他的双腿仍然未能站起来,只能眼睁睁看著那ว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转身离开。
待黑煌终於能站起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後的事。而那ว个出现得、亦消เ失得突如其来的男ç人,早已经消失在人群中,连背影都找不到。
莫名其妙的男人,这是黑煌对他的评价。不过,那男人的话却不是黑煌能忽视的。
他说,存活下来的意义。
黑煌马上回想起五岁时发生的事。事实上,说回想起,他根本记不起任何与事件有关的记忆。
他只记得在一片寂静中,紧握著母亲逐渐冰冷的手。
那手本还带一分温度,然後逐渐冰冷,再逐渐变得僵硬,最後开始变得肥大、水肿。
那就是那ว些大人来拉开他的时候。
存活下来,黑煌存活下来了,但那是为了甚麽?有甚麽意义?那时候到เ底发生了甚麽事?他一丝半点都记不起来了。
啊啊啊!不想了!
想来都没用,只会越想越头痛。黑煌自问不擅长脑部运动,所以乾脆ะ地放弃了。
收起晾在矮桌上的腿站起来,他出了房间下了楼,穿过舞池打算离开。中途有数名跳舞中ณ的女性向他丢媚眼,他都直接无视掉了。
今天没有这种心情。
可能是回想起过往的事,现在的心情有点烦躁。想打架,但这里是天使尘所有的舞厅,不可能ม有人蠢得跑来找他麻烦。
因为不想被烦才特地跑到เ自家领地来,现在倒因此而找不到架打啊!黑煌无聊地打个呵欠。
泪光之ใ中见到刺眼的车前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