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闲功夫倒不少!”金开泰哼了一声,从床上起来,道:“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目送她窈窕的背影离开,金开泰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李副执事的夫人,真是唐突了佳人!”
比起那早已死去的亲生父母,现在的父母他觉得更亲。
李慕禅放下手上的木匣,揽住秦氏的细腰,呵呵笑道:“是我的不对,……娘,吃饭了没?”
李慕禅微微一笑,转向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的宫轻云:“久闻宫师姐大名,今日得见玉颜,名不虚传!……烦请宫师姐赐教一二!”
贺南山哈哈大笑,摆摆手,浑不在意。
李慕禅睁开眼睛,悠悠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猜错了,午时观想天人神照经,并无用处。
徐徐清风拂过皮肤,每个毛孔皆舒展开来,浊气出,清气入,说不出的舒服,清风中还夹着青草的味道。
“好。”李慕禅点头笑笑,回了自己屋。
头上六个戒疤有些淡了,头顶却更亮,像抹了油,在夕阳余晖中ณ闪着光泽,颈下挂着佛珠,左腕也有佛珠,腰间悬长剑。
李慕禅苦笑,不好意思的说:“统领ๆ,我好像太笨了。”
金开泰刚要说话,忽然转头望向院口。
“好,既然进了府,就好好做,努力一些,莫被人看轻了。”秦氏柔声道。
李慕禅微笑:“我乃澄静寺方丈,行僧录上有名。”
他眼前隐隐呈现一幅画面,一颗种子从天而落,钻到地下,开始发芽,生长,钻出土地,参天而上。
金统领ๆ的表情却很丰富,圆眼怒睁,狰狞可怖,身上紫色劲衫鼓了起来,像是充了气,缓缓起伏滚动。
“这么说来,娘你是答应啦?”李慕禅笑道。
他手腕上的佛珠是师父遗物,不过没这般效果,只是寻常的檀木珠罢了。
他却摇摇头,叹了口气,仿佛不甚满意,解座下了床,将十柄飞刀都拔出来,插回床头,拿起了铁棍。
每次疲累时,来这里泡一泡,疲惫顿消。
“就是就是!”蓝衫汉子点头,小心的望过去,恰好那青年的目光扫来,忙不迭的避开,装作没看到。
李慕禅一怔,笑了笑:“此话何解?”
“你那四个师兄上蹿下跳,又是求情,又是威胁,忙得不亦乐่乎,真是可笑!……好像我输了,非要找大小姐撑腰一般!”宫轻云冷冷道。
李慕禅摸了摸光头,有些尴尬。
他实在无话可说,从昨天开始,先是大哥,后是四位师兄,都紧张得很,生怕惹恼了大小姐。
他笑了笑,忽然左手合什一礼ึ:“是我小瞧了师姐,惭愧!”
宫轻云黛眉轻蹙,紧盯着他的脸,冷笑一声:“一个月后小比,咱们到时再见真章!”
她暗自皱眉,思忖:这湛然果然不好对付,心志坚定,胸襟广阔。
小姐曾说过,武功到了一定程度,再往上走,难如登天,决定因素并非勤奋与聪明,而是心灵,是胸襟与气魄。
李慕禅笑了笑:“好啊,求之不得,一直想领教宫师姐的瑶光剑法,可惜上次没能如愿!”
“哼,到时你会见识到เ的!”宫轻云冷冷道,轻哼一声:“我的话说完了,不用送啦!”
说罢,她一甩罗袖扭身便走,脚尖点一下,飘飘平掠至两丈开外,在照壁旁้一转,身形消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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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摇头笑了笑,这位宫师姐倒是个心高气傲的,果然不是凡俗女子。
秦氏四人匆匆出来,一下把他围在当中。
秦氏一把揪住他衣襟,叫道:“好啊,小三,你怎么弄的,三两ä句就闹翻了,把人家姑娘气走了!”
知道秦氏他们在正屋里偷听,李慕禅与宫轻云说话压低声音,他们听不到เ,只能看到เ脸色。
宫轻云一直冷着脸,挂着冷笑,显然不高兴。
李慕禅笑道:“娘,你弄错了,我跟宫师姐可不是你想的那ว样,……咱们两个是敌非友。”
“嗯——?怎么回事?!”秦氏一怔,松了手,撇撇嘴,道:“这么美的姑娘,你怎不好好相处!”
李慕禅苦笑:“娘,我倒想与人家好好相处,可人家不答应。”
“嗯,但凡美貌姑娘,都有几分脾气的。”秦氏点点头,朝赵依依看一眼。
赵依依哼道:“娘,你看我做什么เ?”
“看看都不成,瞧你这脾气!”秦氏笑道。
“娘——!”赵依依轻嗔,忙岔开话题:“小叔,她虽貌美,但一直冷冰冰的,不是良配,还是算了罢。
”
李玉蓉摇摇头,没好气的哼道:“好啦!娘,大嫂,三儿是出家人,你们瞎操心做甚!”
这句话像一根针,秦氏像撒了气的皮球,顿时兴意阑珊,摇头叹道:“是啊,小三是出家人,不能ม娶媳妇的!”
李玉蓉道:“娘,你也别急,说不定呀,再过几年皇帝ຓ会下诏废了禁俗令呢,是不是?”
秦氏精神一振,忙道:“对,老头子,咱们要好好活着,总能等到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