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辛歆燃听见柯荣成的提问连忙收回神,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听她的打算就好了。”
辛歆燃看着柯方蕊,一脸无语,心里有种想下车的念头,又不愿因为这个ฐ孩子打破了原有的计划。于是只好不甘愿地坐着,看柯茉绵和小家伙继续上演温戏码。
一张纸片摆在笔盒夹层的最上头,那是柯茉绵给她的名片,那天回家后柯方蕊第一时间放进了铅笔盒里,小心收着。
辛歆燃有些置身梦境的恍惚感,若这真是一场梦,她只能祈求上天永远不要让她醒来。
柯茉绵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条腿有些麻,可她不敢起身,她唯恐看见方清妤眼里的更多绪,那ว些绪让她不安、自责。所以只是沉默着,想着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一动不动地低垂着脸。
酒杯出清脆的一声响,柯茉绵抿了口红酒,托着腮轻笑:“挺有意思的,我都参加过我爸的两次婚礼了。”
柯茉绵浅浅地笑笑,掉转方向往回开,开到路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怎么เ不吃那ว家泰料了?”
何敏今年四十八岁,要是自己的妈妈还在世……今年也正好是这个年纪。
“你就不能听我的解释?”方清妤只当是柯茉绵赌气,宠溺地揉了揉柯茉绵的头,对方不为ฦ所动地别ี过了脸。
梦的开始出现了方清妤,她带着孩子坐上了一辆出租,跟四年前那天离开自己้的场景一模一样,柯茉绵跟在车子后面,用尽全力地追,高跟鞋崴了脚๐她也不在乎ๆ。她的眼里只有那辆车,而车上的那个人却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快要走出自己้的视线。后来,她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又是沉默,让人压抑到เ窒息且无所适从的沉默。
“士婕……”甜腻的呼唤之ใ中夹带着危险的气息,蒋士婕满脸笑意地凑过去挽起金盈的胳ฑ膊,和刚才冷冰冰的模样判若两人。
放在以前,柯茉绵不敢设想方清妤还会来见自己้,并以这般自如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柯茉绵真的不懂ฦ,她怎么好意思呢?她能做出那样狠心的事,怎么还能ม面对着自己笑得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
“这位是我的助理,辛歆燃。”柯茉绵好像是这么เ回答记者的,她还说了什么,辛歆燃在噪杂的人声中听不真切,她只觉得自己听柯茉绵这么说的时候,有些失落。
柯方蕊的一双小手拧巴在一起,望着紫米粥无动于衷,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和妈妈作对到底。
辛歆燃稳住气,理着型走过去,男人拉开座椅请她坐下,辛歆燃有礼ึ貌地对他笑笑,迎过来的服务员递上菜单,她翻都没翻就要了份意面打包。
这叫个什么事儿!辛歆燃说的每句话,每个笑意,都让柯茉绵尝到几分对方在调侃自己的意味。
她在这里论资历最老,本不该和她们一起讨论这些八卦,但听杨悦说得那么激烈,忍不住说出自己้听闻的传。
蒋士婕又开玩笑了,她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柯茉绵的脸上毫无笑意,全是她对这个问题的认真。
“很失望吗?”蒋士婕无辜地摊手,坐到落地窗旁边的沙上,就这么保持一段距离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饱含深意。
离柯茉绵还有三十公分的距离,她刻意放慢了步子,一直保持这个距离,直到เ柯茉绵到了办公室门口。
一听女生夸张的描述,不少人来了精神,睁大着眼睛问她那人到底是谁。
柯茉绵把不愉快的事暂时收起来,无所谓地起身:“你今晚要回家还是住在这里?”
“小姐,你还没给钱。”司机立即叫住她,这个女人看上去怎么像是魂魄出窍了?
辛歆燃面上风平浪静,以为白璐婉是准备在这里等柯茉绵回来,这都快下班了,柯茉绵估计也不会来。辛歆燃不知道要不要劝她一句,但白璐婉垂着眸子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她觉得自己้说了也没什么用。
“别放进来了,影响到เ会场秩序就麻烦了。”毕竟这种事先例太多,这次讲座已经让很多没有入场券的同学挤了进来,台下乱糟糟地全是人,主ว席搞不好会把她狠批一顿ู。
如果柯茉绵要去,不管早晚知道她都会去,蒋士婕让余可优等她消息,回过去给柯茉绵打电话。
她在怨恨自己昨晚碰了她?辛歆燃打开电å脑,面对空白的页ษ面打不出一个ฐ字,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丝毫不在乎ๆ替身的心,不用在乎叫出那人的名字对替身而有多伤人。
“柯茉绵,”辛歆燃好怕柯茉绵没听见这句话,她怕她再也没有勇气说这句话,“柯茉绵,我爱你,你听见了吗?我爱你。”
如果当时阻止她喝下那杯酒,她就不会那么เ难受了。辛歆燃望着柯茉绵踉跄的背影,满心内疚,她为ฦ自己那ว刹那的出神感到เ懊ิ恼,才会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搞成这样。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听怎么都像在说春药。辛歆燃捂住嘴,生怕自己倒吸气的声音被对方听见,不行,她得把这事告诉柯茉绵!
四年了,要对她说的话只有这些?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听多了似乎也就麻木了,再去听的时候,只是有些微凉的落寞感,柯茉绵听辛歆燃唱完了开头,冷着嗓子跟着附和:“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就走,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เ舍得我难过,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
那个ฐ她,一定是柯茉绵爱过的人,她们之ใ间究竟生了什么,才会让柯茉绵生出这般感慨?
辛歆燃观察她的神,柯茉绵闭着眼睛,但不像在随意应付她。
“柯总。